前。
她袖中还握着梳篦,临近这个时候,免不得紧张起来,许是担忧这五年来的祈盼落空,又许是担心物是人非事事休。
等待的时候度日如年,苏容妘也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被推开,侧目看去,便见薛夷渊一身黑衣劲装,行色匆匆入门来。
苏容妘瞧着他,他也再瞧着自己,只是这眼神之中复杂难言,一时间对望片刻,谁也没先开口。
是叶听先打破这个僵局:“奴婢在外面候着,夫人若有什么吩咐,唤奴婢一声便是。”
她缓步退了出去,关门的手顿了一下,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但此时苏容妘朝着她看过去一眼,她这才决定将门给关了严实。
苏容妘即刻站起身来,她知道外面定有裴涿邂的人在听着,只能将心中的急切尽数压下来,手掌摊开,里面是那个梳篦。
“他还活着是不是?”
苏容妘以为自己想了两日,已经够冷静,可话问出口时,还是止不住的哽咽。
薛夷渊心里也不好受,迎上她的视线,点了点头。
这个肯定的答复是苏容妘盼了五年的,所有的理智在这一瞬尽数崩塌,眼前不受控制被泪遮盖了视线,她迫切问:“他在哪?我想见他。”
薛夷渊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她如今尚平坦的小腹,喉结动了动:“隔墙有耳,不能说。”
苏容妘瞳眸怔缩,为何不能说,是因为裴涿邂?
她不好明着问,而薛夷渊也不敢明着说。
如今妘娘还怀着身孕,不宜受惊吓,他只能挑拣这她能接受的要紧事来说:“你先别急,先坐下来。”
他认真问:“你现在愿意跟他走吗?”
一个被夺了身子的女子,怕是会有更多的顾虑,想来选择也会变,更何况她现在还不知自己已有身孕,若是知晓了,决定不知还会不会改变?
他并不希望妘娘因被裴涿邂欺辱而改变决定,当然也不想让妘娘折磨自己,可这些纠结都是没有用的,一切问妘娘,一切都听她。
但他的问题对苏容妘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她想也没想直接道:“我自是愿意,只要他还活着,无论如何我都要跟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