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你前两日去了医馆,我怕你身子有异,派人去问了为你诊治的女医。”
他声音沉下来,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苏容妘耳中。
“你有孕了。”
这四个字犹如巨石猛砸在苏容妘心海,让脑中一时间根本反应不及,甚至有些怀疑这四个字是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
薛夷渊怕她动气,胡言找补了一句:“你别急,这孩子说不准不是裴涿邂的。”
苏容妘顿觉额角猛跳,深呼了两口气,手撑在桌子上强稳住心神。
若她真有了,这孩子不是裴涿邂的还能是谁的?
苏容妘头疼起来:“你还是先别说话了。”
见她面色不对,薛夷渊顿时惊慌了起来,在她旁边手忙脚乱,要扶她又不知从哪下手,要将她打横抱出去她又不配合。
苏容妘闭上双眸:“我没事,你先坐。”
这些日子来身上所有的不对劲,全在有孕上寻到了根由。
只是她什么时候有的,她居然都不知道,薛夷渊能从女医口中知晓,女医也定是诊脉诊出来的,可为何都不说?宫中的太医也诊过她的脉,是不是也能知晓?
她想起裴涿邂这段时日来一直说让她注意身子,细细算来,是不是在他将自己从县主手中救出来开始,他就已经知晓此事了?
她睁开眼,看着薛夷渊紧张的模样,却是格外冷静。
之前与裴涿邂同寝时,本就是奔着有孩子去的,怀上并不稀奇,如今知晓也不算晚,要离开之时,有数不清的法子能让这胎落了去。
只是让她最惊异的是,裴涿邂为何要瞒着她,是怕她伤了这孩子?那他又是如何知晓这孩子是他的?
还是说……他已经知晓了她与嫡妹李代桃僵的事?那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所以,他们同寝的时候,他是明知道她的身份,故意戏弄她?
一种难以言明的滋味从心底生出,苏容妘面色愈发难看起来。
薛夷渊仍旧紧张着,他温声劝慰着:“有了也不要紧,他虽可恨了些,但也不是粗鄙丑陋矮小之人,也不至于让孩子像到什么不好的地方去,在你肚子里便是你的,你若是想留便留着,大不了日后我帮你一起养,也给宣穆做个伴儿。”
苏容妘听的头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