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都蓄势待发,等着向她倾轧:“还是说,你厌恶我,不愿同我在一处?”
苏容妘沉默下来,真的有在认真思索他的话。
她一开始来此本就是被逼的,她和宣穆都不应该留在京都。
现如今,她知晓阿垣还活着,便是一定要去寻阿垣,那是她自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是她即将成亲共度一生的丈夫,若是没有杨州的变故,此刻她与阿垣应当真的有了孩子,而不是像如今这般,让她肚子里怀着一个迟来的裴家嫡子。
她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不厌恶,但也不代表要在一处共度余生,我不是你,与谁成亲都无所谓,你当初娶我嫡妹之时,应当没想过什么情爱之事罢?”
她抬起头,字斟句酌道:“你娶妻时,需要思虑家中门楣,需要考虑朝中权势,所以你如今想我,觉得我嫁人便是需要思虑能不能吃饱穿暖,能不能让宣穆过的好,可我不想如此将就一辈子。”
裴涿邂隐在袖中的长指攥拳收紧,这是他第一次在妘娘口中听到关于她自己的情爱。
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白,越清晰越刺人,倒不如稀里糊涂就这般互相撕扯的过下去,最起码每日都是有盼头的,也能哄骗着自己,说不准她的心也在一点点向自己靠拢。
她的情与爱,是给了除他意外的旁人是吗?
他方才听了属下人回禀,那个所谓的故人,薛夷渊不过是提了几句,便能让妘娘失态,让她无论如何都要离开。
那个故人是男是女?与妘娘究竟什么关系?
诸多思虑萦绕在心间,此刻的理智与克制一点点被渴望与占有取而代之。
裴涿邂面色一点点沉冷下来,他执拗地开口:“不,你如今是还没有想明白。”
苏容妘蹙眉,她还要想明白什么?
裴涿邂的视线描摹着她的眉眼,眸光之中带着与他如今肃冷模样不符的缱绻,可说出口的话却不容违逆:“你安心在此处养胎,莫要被不该出现的人与事扰的心思。”
苏容妘的隐隐觉得预感不妙:“你什么意思?”
裴涿邂没有回答她,转身向门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