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便歇着,为何要在那干坐着?”
他回身看妘娘:“你听话些,自是可以随意见宣穆。”
苏容妘听他这话都觉得可笑:“这是哪里来的道理,当娘的见自己儿子本就是天经地义,怎得还轮得上你这个外人来说准不准。”
裴涿邂彼时的心绪稳定的很,虽语调好声好气,但字里行间都露出专横的意味:“妘娘,这种事可不能用什么天经地义来言说。”
他的长指仍旧扣在她脚踝,稍稍用了些力气让她动弹不得:“你不是我,你也不知道我如今已穷途末路。”
他已是再忍受不得与他的妘娘分开,强迫也好、威逼也罢,只要能将妘娘留在他身边,他什么手段都想试一试。
他心中仍在纠结着,妘娘这一胎怀相不好,势必要受些苦楚,可若是不强将这孩子留住,妘娘想走的心定是更急切,倒不如赌上一赌。
女子有了孩子便是有了软肋,等这孩子生下来,若能得妘娘喜欢,日后从中调和,是不是也能让他这个生父也能有几分份量,她会不会就不想走了?
裴涿邂的执念生的略显偏执了些,他也顾不上什么君子德行,只想将她扣在自己身边久一些,再久一些。
可苏容妘却觉得后脊背冷汗岑岑:“裴涿邂,你能不能让我念着你点儿好?”
他从县主手中将她救下,甚至她还记得当时在佛礼动乱时,他在她惶然无助陷入记忆中的恐惧时,直奔着她来,将她与宣穆带出漩涡之中。
人非草木,他的这些善举,她都会记在心中。
“咱们不是说好的吗?我帮你把这段时间遮掩过去,到时候日子回到从前,你在裴府可以续弦另娶,我亦可以带宣穆过回从前安稳的日子,这有什么不好?”
苏容妘不懂他:“你身份贵胄,瞧中什么样的女子不成,你又何必拘泥于眼前?日后分别,总有再见的机会,介时似老友般坐在一处闲谈——”
“老友?”
裴涿邂轻笑着重复一遍,这两个字实实在在刺到了他身上:“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