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吴夫人未曾说明在长安街的何处,但去听戏的方向是能路过长安街的,若是在路上能发现什么便最好,若是不行,去戏楼碰碰运气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叶听这一批的丫鬟被调教的很好,不会搬弄主子是非,无论什么只需顾着听命便好,故而此刻也不会去想苏容妘这般是不是太过贪图享乐。
今日的天光极好,之前出门时还没有厚衣服可穿,如今虽是有了,可却用不上了。
出门时是没有目的的,苏容妘知晓的也只有长安街,即便是按照心中打算走了这么一遭,可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一日如此、两日如此,直到第四日晚上回府的时候,苏容妘心中没了底。
接连的失望让她神色愁闷起来,连带着明日裴涿邂要回来,将她心中的焦虑越推越高。
她不知是不是自己会错了意思,亦或者是生生将离开的机会错过了去,她想要寻办法去联系上薛夷渊,可叶听将她看的太近了,最后人就是不了了之。
第五日她仍旧没有放弃出门,亦是走去戏楼的那条路,叶听还在她耳畔道:“夫人,那戏若是听腻了,咱们便换一家罢。”
苏容妘如今却是有些不敢做选择,她不知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与薛夷渊搭上联系,怕继续下去便是一错到底,又怕改变路线让原本的打算功亏一篑。
叶听为她上妆,即便是她再强自忍耐,也终究要被察觉出来。
“夫人别忧心,家主今日虽行程有变,但多则十日,家主定能回来。”
苏容妘一怔:“他今日不回来了?”
叶听点点头:“朝中的事奴婢不清楚,但那边的人特意送回来的消息,说晚回去几日,叫夫人您别担心呢。”
闻言,苏容妘紧攥握住的手,这才稍稍松开了些。
幸好,幸好不是今日回来,那她便还有时间。
可就这般又生熬过了两日,苏容妘心中的期盼被一点点消磨下去,又是在戏楼之中坐了一整日,回去时她靠在马车车壁上,神色恹恹,眼底的光也暗淡了下去。
只是陡然有熟悉的声音传到行进缓慢的马车之中:“郎君财运亨通,此番出京必有所为。”
似有骤冷的寒风将苏容妘裹挟,让她周身僵硬下来。
她猛然掀起马车帷幔,视线朝外望去,便见熟悉的身影在长安街中,她瞳眸不可置信地睁大。
是阿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