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问的是阿垣。
叶听犹豫一瞬,小声道:“奴婢也不知,许是府中私牢罢。”
私牢这种地方,哪里能是什么好待的?
苏容妘语气当即急了起来:“能不能带我去见他?”
“夫人别为难奴婢了,家主不准允,奴婢如何能擅自做主呢?”
叶听一口回绝,可许是看到她面色骤然灰败,有些于心不忍,宽慰了她几句:“不过依奴婢来看,家主如今应当不会动那郎君的性命,夫人也别太过担心,您还怀着身子呢。”
苏容妘袖中的手攥握的紧了些,站在原地不曾向前迈出一步,随侍立在她身后不远处,似是生怕她跑了一般。
叶听也怕,若是家主醒来看不到人,定是要动怒的。
她忙在苏容妘耳边劝:“夫人别冲动,您平日里听聪明的,怎得这个时候犯起糊涂来,就是偏要往家主不喜的地方撞呢?那郎君的命不过是在家主的一念之间,您与家主服个软,求求情,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呢。”
苏容妘脚步略有踉跄,却只能认命般往裴府内走。
叶听的话她听见了,却并不觉得这会是个好法子,即便是有用,也治标不治本。
她与阿垣的事情,裴涿邂定已经查出了个七七八八,且不说用那些温言软语哄着他没有用,他也不会相信,即便是有用,她也做不出来。
以前的那些权宜之计、那些暂时的低头,那些与裴涿邂的小意缱绻,她可以将所有的道德先往后放一放,可如今阿垣的出现,便好似带着从前的自己过了来,让她警醒着。
为何有些事情为何从前宁死都不愿意去做,现在却在一步步低头呢?
她还是在裴涿邂身边太久了,若是一直这般下去,她是不是会对这些事更为麻木,最后分不清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对上叶听关切的双眸,她摇摇头:“不可以。”
她缓步上了裴府门前的石阶,一步步跨过门槛往内里走去,却是觉得身上的力气好似一点点被抽离,当真要靠着叶听的搀扶才能继续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