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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主管攥着沙发边缘,手背筋骨凸起。
良久,她沙哑开口,“方总去世前,财务总监携全家移民,出事后市场部总监也隐姓埋名。我这几年来,不搬家,不换联系方式,也不敢结婚,只为这件事有个好结果。”
历文成起身,亲自倒了杯茶递过去,“汪主管对阿芷的忠心,我清楚。”
热气朦胧遮眼。
汪主管看着他,“我能帮到什么。”
男人伏身,一双眼锐利霸气,“说出事情全貌,拨乱反正,让方芷沉冤昭雪。”
下午一点,汪主管离开斌成。
历文成立在落地窗前,身影深沉莫测。
秘书叩门提醒,“历总,齐总还在等您。”
“用午饭了吗。”
“没有。”
“约楼下餐厅,请齐总过去。”
齐婧华在会客室等了一上午,到了包间,继续等。
只不过这次历文成来得还算快,只等了十分钟。
“抱歉。”他语气平淡,“事情多,齐总见谅。”
齐婧华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女人,沉得住气。
等了这么久,依旧文雅有礼,“小历总勤勉,作为股东高兴都来不及。”
餐厅是一般的商务餐,味道中规中矩。
一顿饭结束,齐婧华始终没聊正题。
直到服务员来送饭后茶点。
“小历总,我是个爽快人。”她抿一口茶,不骄不躁,“昀昀跟我说,山水堂的事,与行之有关。”
历文成坐姿懒散,眯眼,“齐家是来兴师问罪?”
“问不问罪,也是等警方出结果。我只是来跟您透露一下,行之攥着这个把柄,来找我谈条件。”
“二哥的事,我不过问,齐总如何选择,我也不干涉。”
齐婧华浅笑,“小历总好气度,我果然没有选错。”
历文成眉峰轻挑。
她搁下茶杯,严肃正经,“股东大会前,山水堂渡过难关,从此,我齐家为您所用。”
“若真如齐公子所说,您跟我二哥谈不是更快?他撤手,山水堂恢复原貌。”
“行之背地里使手段,我偏不被拿捏。”齐婧华语气凌厉,“他失了与人合作的分寸,我自然懂得该如何做。商场如战场,勾心斗角可以有,但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不能试探法律底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