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与他受伤的胳膊平视,平淡开口,“你为方家解决麻烦,是功臣,因为我受伤了,不追究,不计较,更是心胸宽广的大功臣,我怨你什么呢。”
她哭了太久,眼眶灼烧,眼神飘忽。
历文成拧眉。
如此阴阳怪气的‘识大体’。
他明白,她心中积郁,此刻说什么也听不进去。
她不愿理解大家,大家同样也不理解她。
粥碗的热气渐渐薄了。
历文成舀出一勺,咽下,“齐昀呢。”
“在公寓里睡着,我给他留了字条解释,现在估计回家了。”
“怎么睡的?”
“下了安眠药。”
他面容愈发阴沉,“这样下作的手段,你用得倒熟练,哪儿学的。”
方休垂下眼睑,“和你二哥。”
历文成蓦地发笑,“飙车呢,和谁学的?”
“伍迪,在国外偶尔躲黑/手/党,他厉害,我只学了三分。”
“听你这意思,是觉得三分不够?”
她不吭声了。
历文成左手不能使劲,端不了碗。
偏茶几太低,他前倾着身子,不舒服。
方小姐又没有来帮忙的意思。
吃了两三口,撂下了。
刚巧,阿权叩门。
“历总。”他犹豫看了眼方休。
历文成瞥过去,“没事,你说。”
阿权低头,“吴队长送来消息,周书羽将当年的事情已经全部交代清楚,案件明日重审,是局里的原班人马,下周开庭,周书羽和汪主管作为证人出席,方氏集团配合调查。”
“能这么快重审,吴队一定下了不少功夫。”
“是,他一一面见,打过招呼了。”
“别忘了让他问问周书羽,关于‘E先生’的事。”
“问过了,她不清楚,否认对方小姐动手。”
历文成若有所思,挥手。
阿权退到门外。
方休不笨。
当着她面儿汇报,是旁指曲谕,让她清楚,这件事的关键在哪里。
历文成晃脚尖,琢磨她神情,“听懂了?”
“懂了。”
“说说。”
她舔了舔下唇,“周书羽死了,没证人,方氏洗不清。”
“不光方氏。”历文成语调平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