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给你收拾了间厢房,离我院子有些距离。”
她点头。
毕竟还没办订婚,在老一辈眼里,男女有别。
历文成拥着她后退,抵住冰凉的水池台。
他弓着脊背,一手撑边缘,一手抱她。
摩挲后腰。
“你——”她难耐,越过肩膀,看到墙壁上倒映着他模糊的身影,“你忙完了?”
“还没有,不急。”
“我去找太爷爷告状,说你不务正业。”
他笑声闷在喉咙里,好半晌,试探的语气,“小休,为我生个孩子。”
方休怔住。
他抚过她的肩胛骨,挑开浴巾,“愿意吗。”
“你上次说——”
“我错了。”他气息划过她脸上的疤痕,又痒又麻,“上次,我说错话了。”
果然男人都是急色的,这种情况下,纵使小历总也会认错。
方休故意气他,“未婚先孕,我爸爸连你一起动家法,舅公如果出马,就是太爷爷也拦不住。”
“那你先给我个名分。”
“不给,求我。”
他箍紧她的腰,气息粗重,臂膀线条紧实胀起,嘘声,“求你。”
她得逞,笑得花枝乱颤。
“可万一这次中了怎么办。”方休还是怕的,“这节骨眼儿万一怀了,是私生子。”
四目交缠,对视许久。
浴室里雾气残留,方休脸上的绒毛挂着细细密密的水珠。
光洁皎白,印在他眼底。
“我与你的孩子,永远不会是私生子。”
方休心口抖了抖,想到老爷子跟她说过的话。
——父亲不认,母亲早亡。
他一贯狠辣卓绝,在外矜贵体面,浑然天成的霸气。
也许这个,是他唯一的弱点。
“你父亲…”她小心翼翼,“你见过吗。”
历文成抿唇,一瞬的狠戾过去,是风平浪静。
方休呼吸顿窒,忍不住后怕。
他低头,埋入幽香清润的颈窝,一字一顿,“我没有父亲。”
她以为他生气了,讨好性的配合。
“小休。”他轻笑,“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她愣神的功夫,男人托起她。
眼里的焰火足以吞噬万物。
“我说,若开口求谁,那人倒霉了。”
方休一激灵,跳下水池台。
她像被诱捕,无论如何逃不脱。
……
方休在十点前回到厢房。
历文成赶到中堂,和历家上下开家庭会。
事实证明,逞一时之快,会遭反噬。
更别说这种报复心太强的男人。
就为着‘求你’两个字,历文成翻来覆去罚她。
刷牙的时候,腮帮子还在发麻,趴在水池干呕。
累得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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