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大了,卷起落叶扑簌簌冲进偏厅。
方休的长发顺着软塌垂下,脸色泛白,微张着嘴喘息。
她听清了那句话,表情无比悲怆。
院落的灯光穿透窗格,一缕一缕映在她脸上,支离破碎的脆弱。
助手在一旁催促,“历总到门口了,这是咱们最后谈条件的机会,用方小姐,换那名佣人,历总会答应的!”
“区区一个人证而已,他奈何不了我,姑母虽没醒,不也还没咽气吗,即便是凭这点儿证据追究我,她无儿无女,我是齐家唯一的血脉,父亲不会葬送我的前途,去给他这个姐姐讨公道。”
“可万一方小姐腹中胎儿有个不测,以历总的脾气,齐家没准都要——”
方休突然晕过去,没了动静。
崔大夫神情凝重,“先生,送医院吧,再拖下去,大人胎儿都保不住了。”
齐昀唇角绷紧,手腕阵阵发痒,那是方休的发丝,若有似无地,缠绕他,束缚他。
与此同时,华府三栋外,伫立了一个英武颀长的男人。
浓墨般的夜,他叼着烟蒂,半眯眼,气势凛冽。
迈一步,保镖后退一步。
“历总,这儿是私宅,我们听命守宅子,老板没吩咐,没邀请,擅闯者一律按规矩处置。”
男人喷出一缕烟雾,颌骨轻颤,烟灰悉数掉落在鞋尖。
他置若罔闻,依旧向大门逼近,保镖硬生生没动。
忽地利落一脚,正中保镖领队肋骨。
肉身撞上青砖又弹落地面,声儿闷钝得人头皮发麻。
尘土飞扬,领队捂着胸口,啐出一口血沫。
历文成掸掉烟蒂,面容阴恻恻,“你们拿钱办事,我本不想为难,可话说得我不爽,小惩大戒。”
他抬腿,跨过门槛。
进入内院,依旧是一排保镖把守。
历文成沉着一张脸,没开腔,脚步未停。
威慑力十足。
保镖已经从耳机里听到了门外的情况,见他来,下意识让路。
人刚到客厅,齐昀迎上来,“我这新家还没办乔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