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了……”
她端着茶盏转身,吓了一激灵。
历老爷子不知何时伫立在廊下,也不知听了多久。
“您没午睡啊。”佣人放下东西去搀他。
老爷子肉眼可见愈发苍老了,面孔上沟壑纵横,刻画出这一生。
他颤颤巍巍迈下台阶,凝望院落,潸然泪下。
老宅挂了白,绸布在风中晃来晃去,哀戚戚,太寂寥。
上次在润丰公馆,历文成给他留下了那样一个问题,回来后,他整日坐在祠堂诵经,剖析肝胆。
白发人再度送黑发人的痛楚,侵蚀瓦解了他这三十余载的自欺欺人。
傍晚,蒋仲为登门。
这是他第二次踏入历家,第一次,是带着全部身家来求娶历筠烨。
历筠烨去世时,他在门外待了几个小时,没进去。
老宅里只有极小部分佣人对他有印象,其余的,则是通过泊在大门外的那辆座驾,认出了他的身份。
老爷子意外他上门,更意外他不加以掩饰的高调。
中堂静默了好一会儿,蒋仲为转着茶盖,“我来,是想跟您商议,出席行之葬礼的事。”
老爷子不语,他做不了这个主。
历文成本就是说一不二的脾气,出事后,比之前还让人发怵。
集团里,凡是为齐家站队的,不是被他揪住小辫子处理了,就是彻底架空。工厂那笔账涉及到了历明烨和历淳安,他向董事会施压,不允许任何一个人逃脱追责。
董事会对他又敬又惧,没办法,来请老爷子。老爷子也拿他没辙,无奈之下把历文成的辞呈搬出来,那群老狐狸立刻噤声,他们清楚,若小历总真辞职,业内其他对手不会像这几年一样安分。
也许是因为无所顾忌,在历家,历文成连长辈的面子都晾着,从上到下,没人敢反抗他。
历行之的葬礼,是他一手操持,蒋仲为想出席,定会掀起波澜。
与此同时,周贺年抵达润丰公馆。
历文成让佣人去门口传话,说还在养病期间,下不了床,休息了。
方休从身后蒙他的眼,“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