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朔戍主笑了起来,眼神里闪烁着凶光,一行人站在校场边,看着高台上被迫搏斗的几个奴隶,还是有些迟疑。
“这军户减员,可是要禀告庙堂的,况且,这些人沾亲带故的,若是引起惹出大乱,我们可镇不住!”
戍主挥了挥手,“减员是要上奏,可这操练也会死人不是?有名额的,怕什么?”
“况且,我们也不曾逼迫他们啊,这都是他们自己情愿的。”
看到几个人还有些迟疑,戍主笑了笑,低声问道:“若是有不幸战死的,他们家是不是得由我们来照顾?”
“兄长,便是我们答应,还有刘大头他们呢,他们必然教唆军户们起来反抗,那可是要出大事的我看,还是算了吧,当下我们吃的也不少啊,何必冒险?”
看着亲信们惧怕的模样,副戍主却格外的愤怒。
“我说成便是成!”
“有能耐的让他们去造个反,我倒要看看,谁敢?!”
看到他如此,其余几个亲信不敢再说了。
远处的几个奴隶已经分出了胜负,得胜者被迫割下战败者的人头,高高举起,却是嚎啕大哭。
看台边的军户们,骂骂咧咧,有人掏出钱,丢给了面前的人,有人直接跟身边的人打了起来。
戍主却不是很在意这些,只是吩咐道:“去将燕老头叫过来。”
那几个亲信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有人转身离去。
校场里依旧格外的燥热。
这些凶悍的胡人们,以欣赏残忍的杀戮为乐,并且为他们设赌戏,赌注从钱财,到骏马,甲胄,再到女人。
副戍主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忍不住咧起嘴来。
片刻之后,一人带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来到了戍主的面前。
那老翁相当的硬朗,面色黝黑,眼神明亮,伤疤从他的脸上延伸到身上,又瘦又硬。
他站在戍主的面前,随意行了礼。
“娄戍主。”
娄戍主上下审视着他,“家里的粮食还够食吗?”
老翁冷哼了一声,“承蒙戍主的关心,尚且还够。”
娄戍主笑了起来,“硬气什么?你家里的情况,我可比你清楚的多.当下,就有个很好的机会。”
娄戍主指着远处的高台。
“看我准备以此练兵。”
“练兵?”
老翁笑出声来,“娄戍主竟还懂得练兵?”
娄戍主脸色一黑,“若是能胜,赏粮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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