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死在我的腹里!!”
看着娄昭君这伤心模样,高演当即跪在了地上,以头叩地,连着叩拜了数次,头颅重重的砸在地上,血液四溅,可高演似是一点都感受不到痛苦!
娄昭君迅速将他拉起来,“你也想要死在我的面前吗?!”
高演开口说道:“母亲,我并非是不重视先祖,就是因为重视先祖,才不允许这些人祸害先祖的灵位,您不相信表兄,莫非他那查抄出来的东西,也是假的??是他勾结伪周不成?”
“母亲,这些人祸乱边塞,当今社稷,已有数百万的僧尼,这数百万人要多少百姓来养活?他们不事农桑,不交税赋,不从军旅,坐吃山空,享受百姓的敬仰,占地霸田,发放子钱,母亲可知道他们所发放的子钱是何利息?一钱出,次月十钱回,再次月,百钱,千钱,万钱!!”
“这些虫豸,这些蠢物,害我江山.”
高演的脸色忽变得狰狞,血从他的额头缓缓流出,盖住了他的英武的脸,高演的眼神变得凶狠,浑身微微颤抖,眼泪与血液一同混杂着流淌。
看着儿子的模样,娄昭君却是被吓了一跳。
她的瞳孔缓缓放大,眼前恍惚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同样是满脸血色,同样是满脸狰狞,同样的哆嗦。
“母亲,我败了,我败了,我的汉人大军啊!!这些虫豸,这些蠢物!!我的江山!!”
“没救了!没救了!我要杀了他们!!我要屠了他们!!我要放火,我要捏断他们的肠子.”
娄昭君猛地清醒,一把抓住了儿子的手,“演!演!”
她哆嗦着拿出了绢布,擦拭着高演脸上的血迹,又叫女官前来帮忙。
被娄昭君如此抓着,高演那癫狂的模样缓缓平复。
他再次看向娄昭君,目光清澈。
“母亲,不能处置”
“好,不处置,不处置了.演,你.近来可还好吗?”
高演恍惚了一下,“还好,只是有些疲惫。”
“母亲,其实刘桃子也并非是外人。”
“哦?”
“他是刘桃枝的儿子,阿爷的苍头奴,刘桃枝”
“什么?!”
娄昭君瞪圆了双眼,“那汉.那人是桃枝的儿子??那他怎么会在边塞当个小小的戍主?你就这般对待功勋之后?你让他做一个七品的小吏?”
“额母亲,七品不是小吏.”
“那是什么?!那其余勋贵,谁家的子嗣是七品?!哪个不是四品三品起步的?偏偏这家中老人,当初他跟着你阿爷的时候,你还不曾出生嘞!!你敢这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