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虽然跟着鲁达打了不少胜仗。
但这伙黄巾更熟悉的还是败仗。
熟练的让人心疼。
一般溃败,是大伙儿掉头向后跑。
但溃败多了,就知道要四面八方分头跑,才有最大的生存几率,事后再找主力重新聚合。
聚是一团蚁,散是满天蝇。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跑。
主将周围的精锐黄巾,照例死战不散。
他们不散,其余人逃生的概率就会更大。
前番并州狼骑冲散中军,张宝身边兵马抱团死战,便可见一斑。
这厢鲁达一声大吼,周围二三千人都下意识聚集。
鲁达正要引这伙兵杀上前去,徐庶不知哪里钻出,死命扯着鲁达袖子叫道:“哥哥不可呀,若这般硬碰,怕是一触即溃!且令众军杀了拉车的奔马,然后退后二十丈布阵迎敌,方可支应!”
鲁达皱眉道:“杀马、急退、还布阵?你道洒家麾下都是何等精锐?罢了,你速速领兵布阵,这些马车,都由洒家来理会!”
说罢大叫:“尔等都听徐庶指挥,留些长矛于洒家!”
徐庶当即领兵退后列阵,鲁达宝剑归鞘,拔起身边长矛,提一口丹田气,睁两只杀人眼,嗖、嗖、嗖、嗖!
一杆杆长矛掷出手,他一个人想着三面投射,那些长矛飞在空中,便似开花一般。
战马目标大,准头亦是惊人,但听悲嘶不断,一匹匹奔马中矛翻倒,车辆也自倾侧,白灰腾腾而起,其势愈大,反将后面官兵弓箭手、骑兵的视线遮住,一时不敢擅入。
韩当、周仓两个,领着千把惨败兵马,雪人一般踉跄冲出。
他两个领兵三千攻城,攻城时战死不过三百上下,此刻倒把大半人丢在白灰中,东西莫辨,只能任凭官兵杀戮。
周仓眼睛似睁非睁,隐约看见鲁达,大哭道:“哥哥,我们败也!”
鲁达呵斥道:“不许哭嚎,不然沤烂了眼睛!洒家岂看不出胜败?你等不必多虑,快快归本营,慢慢以软布擦拭了灰,才好冲洗。”
说罢拉着二人便退,徐庶满头大汗,勉强指挥着立好了阵子,那些黄巾士卒们一簇一簇各自而立,中间隔着极大的缝隙,败兵们轻而易举自缝隙间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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