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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一怔,下意识伸手想要接住令牌,眼角余光却看一抹白光一闪而过。
呛!
却是赵无眠右手抬起,刀锋出鞘,周围侍卫只看寒光一闪,宛若一抹月光轻抚而过。
噗嗤!
待侍卫反应过来,那黑衣男子长刀已经径直刺入六爷肩头,前刺的力道带着六爷撞碎胯下太师椅,直直将其插在大厅墙头之上,血光如沫,飞溅当场,巨大的力道甚至撞翻了墙头的纯白长枪,使其扑腾滚落在地。
正是以刀用出‘春秋醉月’。
“大胆!”
侍卫当即拔刀出鞘,却看那黑衣男人长靴抬起,勾住地上长枪,下一瞬只听‘咻’的破风声,长枪便径直贯入距离最近的侍卫腹部,将其同六爷一般钉在墙头,口吐鲜血,脑袋一歪,却是当场身死。
“擅自靠近者,正如此人。”赵无眠冷冷说完,才伸出空闲右臂,向后伸出手掌,接住下坠的令牌。
周围侍卫被唬住,愣是不敢上前,终究只是一个矿老板的侍卫,而不是高门大派的武林高手。
此刻六爷才感到肩膀剧痛,痛哼一声。
赵无眠没给他求饶的机会,冷冷问:“江畔村的村民,在你这里?”
“江,江畔村?”六爷疼得汗如雨下,但命在赵无眠手里捏着,他不敢多言,连连应答,“是,是,昨日才从王长志手上买了近百人,少,少侠想要,一并送予你!”
得到答案,赵无眠才冷哼一声,平淡道:“我要他们有何用?我来此要求不多,只有两点,第一,给所有矿工自由选择是否在你这里讨生计的权力,第二,每天工作时间最多五个时辰,且工钱按衙门捕头的双倍标准发放,不得拖延。”
赵无眠不是愣头青,救了这些人,他们照旧难以在冬天过活……他们需要的不是自由,而是选择的权力以及能让他们活下去的工作。
“是,是,少侠说什么我都答应。”六爷连忙应答。
赵无眠抽出长刀,六爷还未松一口气,大腿却是忽然传来一阵钻心刮骨的剧痛,让他瞬间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却是赵无眠提刀再次刺入他的大腿,依稀可听见腿骨断裂声。
“你当然可以虚与委蛇,在我走后耍些小伎俩,但你最好祈祷我今天就死在这里,否则日后我随时会来此找六爷叙旧。”赵无眠收刀入鞘,“此刀废六爷一条腿,以防六爷您产生能从我的手底下逃出去的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