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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当庆幸明皇和臣子们闹翻了,否则两者联手,吉能,一个对我们仇视,且执拗的帝王,他会一直盯着我们,倾力对付我们。所以,我们应当感激那些臣子。”
“那些明人的士大夫吗?赵全说大多是些不要脸,且贪婪的蠢货。”
“对手的蠢货越多,对我们越好。”俺答说道:“那个蒋庆之就是个聪明人,这样的聪明人吃了亏,他第一件事想着的必然是报复。”
“是狼群围杀了他的麾下,有本事他便去寻狼群复仇。”吉能笑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以为应当安慰他。”
“请他来。”俺答拿起一份文书,吉能起身告退。
他去了蒋庆之驻地。
“伯爷,吉能来了。”
徐渭进来,便看到蒋庆之在帐篷里……好像在玩泥巴。
黑色的,黄色的……
蒋庆之抬头,“我这便来。”
他拍拍手,小心翼翼的把那一堆‘泥巴’装在坛子里。
而这些泥巴的原材料,便是他出京前采买的,装了几大车。
“吉能!”
“长威伯!”
二人笑吟吟的拱手。
“大汗听闻了那件事,很是遗憾。”吉能说道。
“多谢。”蒋庆之含笑道。
周夏在看着老师,耳畔徐渭在喷吐毒液,“记住了,无论你与谁有仇,无论多大的仇,一旦涉及到正事,你都得把那些心思收起来,甚至忘掉仇恨。否则你走不远。”
“我知。”周夏以前一直是个传统的读书人,出仕后也一直在翰林院,不是读书便是给裕王授课,可以说阅历这一块是最弱的。
徐渭说道:“你的老师此刻恨不能宰了吉能,可你看,他笑的多开心!”
蒋庆之笑的不但开心,而且真诚。
“如此,便唠叨了。”
蒋庆之愉快的接受了俺答的要求,准备去赴宴。
接近大营时,一队衣衫褴褛,步履蹒跚的奴隶缓缓走来。
蒋庆之止步。
前面的奴隶抬头,看到蒋庆之等人的衣裳和甲衣后,有人尖叫,“是朝中来人了,是来赎我们的吗?”
那些奴隶抬头,数骑疾驰而来,一顿皮鞭抽的那些奴隶纷纷躲避嚎哭。
但一双双带着期冀的眼睛,却依旧死死地盯着蒋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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