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衙署格外开恩,放她归家,不过不能踏出杨氏祖宅一步。
她死里逃生般,见到杨明经又哭又闹,让杨明经想个法子,立即去救他爹和弟弟、侄儿。
那大牢哪里是人待的地方?关着的都好像是恶鬼,整日不停地哀叫。
审讯人的狱卒更是凶狠,女眷还好些,见到男子二话不说先抽一顿鞭子。
“你四弟已经挨了打,我瞧见了。”
“还有骥哥儿,见到我想说话,先被踹了一脚,我想许给他们些银子,等出去之后便拿给他们。那些人却像要吃人似的,说我们行贿……”
“杜太爷家的老二被打的满身是血……”
后来怎么样了,二老太太不清楚,衙署也没让她看到,可是那惨叫声就没停下来过。她吃不下、睡不着,一会儿担心儿子、孙儿,一会儿担心老太爷,听到脚步声又怕自己也被抓去拷打。
“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们了。”
二老太太哭了一路,总算踏进了家门,不过……很快她就发现哪里不对。
祖宅一片嘈杂,三五成群的人来来往往。
那些面孔,她瞧着熟悉又陌生。
“那些人在做什么?”二老太太开口询问。
杨明经道:“都是永安坊的坊民。”
二老太太有些惊疑:“他们为何来我们家中?”
杨明经知晓瞒不过,低声将讼师的事说了。
二老太太眼前一阵发黑,半晌才缓过一口气:“让她走,将她撵出杨氏。”
“她在杨家一日,杨家就不会好过。”
“别看她攀上了贺巡检……也得罪了许多人……谢家就不会与她善罢甘休。”
“母亲不要说了。”杨明经看着从身边走过的坊民,很是忌惮。
“怕他们作甚?”二老太太仍旧不肯服输,“都是些穷酸,便是维护了他们又能有什么用处?”
也许从前杨明经会这样想,可现在他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