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的都是去年的陈米。
“谢家的老铺子米价也涨了,听说过几日价钱还要高一些。”
“这不是逼着我们在新铺子里买陈米吗?”
“那能怎么办?从前还说坊市打开,新铺子多了,兴许价钱能低些。”
“想什么呢?不管是东西两市,还是坊内,都是他家的铺子,怎么可能降价,这进入大名府的米商,都得听谢家的。”
陈三娘听到这里,也走上前去,下意识将冻僵的手伸出来,凑近面前的泥炉,热气登时熨帖着她的手心,让她舒服一些。
“来,我给陶锅里再添些水。”
一个声音从众人背后响起,郑氏带着几个妇人走过来。
聚在这里的人,脸上纷纷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她们在新开的铺子外凑热闹,结果发现卖的东西并不便宜,丧气地往回走时,就被这铺子冒出的烟气吸引,然后瞧见了摆在外面的泥炉。
还没问铺子是卖什么的,就听门口的妇人笑着道:“可以在泥炉旁暖和一会儿。”
主家都发话了,她们哪有不来的道理?
再说,真的冻得难受。
然后……大家手里就多了瓷碗,可以从陶锅里盛水喝。
热水下肚,快要被冻僵的心又缓了过来,话匣子也打开了。
等了这么久,就是这样个结果,多多少少也会积攒些怨气,只能说城内的商贾太精明。
“他家三嫂子,今天怎么不说话了?”
几个人将目光落在泥炉旁的妇人身上。
董三嫂手里捧着热水,正小口小口的抿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顾着喝热水哩。”
不光是董三嫂,好几个妇人都是如此,今年柴尤其贵,入山砍柴和秸秆入冬烧了大半,眼见就不够用了,不做饭的时候不舍得起火,很多家就算做饭也不过就是应付一顿,其余的时候垫补点冷食了事。
董三嫂一早出来就空着肚子,哪里想到还能讨口热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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