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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智远和尚心中一阵颤抖,他可不敢说,这话牵强附会,没有一点的道理。
可他也确然忍不住心中念经,稳固他的佛心。
所以……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谢玉琰坐下,向严随招了招手,低声道:“我带了些供果,劳烦小近住帮我放去佛堂。”
严随点点头,正要往外走去。
谢玉琰道:“别忘了换些贡品给我,我还要带回去分给族人。”
严随立即瘪了瘪嘴,他本想借机离开,被她这样一说,他还得折返回来。
谢玉琰的目光在严随身上逗留许久,看到他身上那破旧的衣衫,还有脸上那挂着的一抹假笑,都是那般的熟悉。
前世在道观中,她有一段难得清静、快活的日子,师父竭力庇护她,让她在最艰难的日子里,没受得半点委屈。
能遇到师父,是她的幸运。
现在他们在这里重逢,她终于也能回报一二。
王晏看向谢玉琰,她扬起嘴角再次露出笑容,一双眼睛始终没有从严随身上挪开。就连他的这般打量,她都没有瞧见。想到这里,他目光微深,摸索着手中的茶杯,那严随是她认识的人。
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她那个时间。
所以,她才会欢喜。
遇到了想见之人,自然不一样。
谢玉琰转过头:“那小近住也是大和尚捡来的孩子?”
智远和尚道:“前两年,他生了重病,被人丢在了寺庙外,身上夹了一封书信,告知名讳和来历。”
谢玉琰道:“他家中人一直没来寻?”
智远和尚叹口气:“没有。”
严随一直盼着家人能来,可惜……没有半点消息。现在他连自己的姓氏都不愿意叫,只让人唤他:严随。
谢玉琰不知晓为何师父不愿意剃度,若是能选择他愿意出家,还是留在红尘之中。她觉得是后者。
师父忌不了的东西毕竟太多了。他常常念叨着他的酒肉,还有忘不了的师祖、恩人,还有他们这些弟子。
所以,她也不能立即将师父带走,她挂念师父,这里却还有一个老师祖。
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