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贺鸣问道:“公司指责你造成损失的理赔案,简要说说吧。”
“今年8月初,在黄山下的一个村子,察勘生猪养殖险……”
贺鸣的笔停了停。
“得到理赔的村民,愿意作证吗?”
“应该愿意吧。还有他们的村支书,是上海过去的挂职干部,姓秋,今天她还联系我,对理赔顺利表示感谢呢。”
……
一个小时后,法援中心附近的小面馆。
景春莹从拥挤的食客中,抬起手:“贺鸣,这里。”
贺鸣坐下后,景春莹道:“不好意思啊,我也被上司叫住加了点活儿,过来晚了。今天过节,饭店生意都好,许多店没位子了。其实这家,你别看小小的,黄鱼面在上海能排前三的。”
贺鸣道:“听你的,你点。我什么都吃,没有忌口。”
“那我可放开了点咯。半只白斩鸡,草头圈子,响油鳝丝,一碗蟹粉盖米饭,一盆黄鱼面,两杯酸梅汤。你看可以不?”
贺鸣笑:“点得好,光听名字我就开始流口水了。”
“好咧,老板,点菜。”
许乐冬的离婚案尘埃落定,有一阵了。
贺鸣今日又与景春莹近距离相对,觉得自己,从表情到接茬,应该都如黄山初遇时一样正常,没出什么怪异的乌龙反应。
看来自己保护芯片的努力,初见成效。
更重要的,模拟荷尔蒙反应的出现,也仍是清晰可触的。
对面的女孩,与他说话时的盈盈浅笑,低头研究菜谱时的专注凝神,都让贺鸣产生仿生真人的愉悦感。
还有她抬头与服务员沟通时,即使背景是边抽烟边吹牛的抠脚老爷叔,或者叽喳数落女儿不肯去相亲的海藻头老阿姨,在贺鸣看来,景春莹的侧面,依然有种屏蔽喧嚣的宁静美好。
比2077年于美术馆中看到的那幅画,更令他着迷。
菜陆续上桌,二人趁热尝了几筷子,贺鸣才开口道:“景小姐,下个月,法援中心要颁给我一个荣誉称号,司法局会有个仪式。我想请你给我设计一枚胸针,我领奖时佩戴。”
景春莹立马来了兴致更炽:“可以啊,谢谢贺律师不止赐我这一顿饭。”
一句玩笑后,神色就认真起来:“贺律师,你到时候,会穿什么颜色的正装?西装领还是中式立领?你们法学这个领域,有没有什么象征性的图形,比如象征公正的天平?嗯,我来搜搜。”
景春莹放下筷子,打开手机,很快开始喃喃自语:“哦,除了天平,达摩克利斯之剑也可以,还有个独角神兽,叫……獬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