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光天化日的大中午,周遭最不缺吃瓜群众的时刻,如此戏剧性的场面,怎会没有票房?
刹那间,就有五六七八个同楼的社畜打工人,围过来的同时,不忘掏出手机,开始拍。
“你们拍什么啊!”黄记者更火大了,“拍了放上网胡说八道是吧?这个外卖员撞的我哎,他是底层他就有理了啊?”
胡戈苦着脸道:“小姐,明明你也有错。你一看就是读书人,怎么骂起人来,像泼妇一样呢。我都说了赔你洗衣服洗包的钱。”
黄记者被“泼妇”二字彻底激怒了,指着胡戈:“你这个样子像赔得起的人吗?这个包上一个黄铜配件,你都赔不起!”
……
报业大楼外,洋气靓丽又凌厉凶狠的职场精英女,和一看就叠满底层buff的中年男,成为诸多手机镜头的焦点。
与此同时,几公里外的某机关大楼里,稽\\查二处处长余大文的手机,也响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
但因为打的是余大文的工作手机,他不敢默认是诈骗或者银行贷款电话而拒接。
“喂,哪位?”
“是我呀,黄蕾,你快通过我的微信小号,我和你细说。”
电话那头的黄蕾讲完这一句,便挂了手机。
余大文狐疑地打开微信,果然有个添加请求。
头像正是孙法务在“锦绣东方”各门店涉嫌假冒商标的服饰全线下架后,送给余大文的骡牌油画图案手袋。
当时,手袋里还有整齐包好的2完块现金。
余大文把现金交给老婆,把手袋送给情人黄蕾。
他虽昧着良心帮骡牌整国内的品牌,但其实对这法国奢牌的文化底蕴、当季看点等,一窍不通,还觉着那花里胡哨的水桶包,像星巴克店里一百来块的环保袋似的,有点委屈了自己的小情人。
没想到黄蕾高兴得很,告诉他这个手袋在巴黎得卖相当于三万人民币,代购的劳务费都要2000块一单了,还未必能排上队买到。
现下,认出手袋的余大文,通过了添加请求。
账号名是拼音的“huangLei”,朋友圈设置为显示最近一个月的内容。
余大文飞快地刷了一下,看到六七条朋友圈,有高级西餐厅的菜式照片,有咖啡杯和油画手袋的合影。
最近的一个朋友圈,发布于两天前,是报业大楼下,金黄的银杏叶摆成一个心型的圈。
配文:君生我未生,我生君未老,春水春池满,愿结同心好。
私信的提示音响了,是一段文字:我在总编这里,没法再语音通话了。你们局是不是来中央巡\\视\\组了?好像有人举报,你给我稿子的事,总编在问我,我怎么说?”
余大文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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