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秋爽的强势要求下,胡戈已经用这段时间,把称呼从“秋处”改成了“秋爽”。
秋爸一听更火了,又上前几步,对着胡戈一通怼脸输出:“我女儿在单位里,就连局长也是叫她‘秋处’的你知道吧?你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啊,让她辞职和你开保姆介绍所!嗯?她一个上海交大毕业的研究生,搞到这副田地,哎唷,哎唷……”
老先生说得太激动,怒火堵了喉管一般,一时无法继续训人,只能抬起右手,在空气里乱晃。
秋妈替代了队友,语气没有秋爸那么冲,但也透着森然:“听你上海话蛮标准的,你家里也是上海的啊?”
“我……我是知青子女。”
“你是怎么骗到我们秋爽的?”
“阿姨,什,什么叫‘骗’到?”
“不靠花言巧语,她会昏头成这样啊?我看你长得也很一般,不像杀猪盘的样子嘛。”
这话实在是,伤害性不小,侮辱性还极强。
胡戈努力管着自己的表情,沙发上的夏茉和梁峰,则已经从呆愣中醒过来,赶紧起身,几乎异口同声道:“老人家你们来坐。”
恰在此际,秋爽提溜着大包小包的麦当劳走进来,一见到眼前情形,脸色唰地就变了。
“爸爸,姆妈,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秋爸盯着女儿,冷笑道:“你忘了你爸爸老本行是什么啦?我跟你说,做财务的人,脑子里有定时闹钟的。12月底,你们单位应该发元旦大礼包了,结果你根本没有东西拿回来。这是第一,第二,我是每隔几天就要刷你们单位的公号的,结果这次你们参加市里汇演的女职工合唱团里,居然没有你的照片,以前你明明是合唱团骨干。我越想越不对,跑到你们的外网一看,机构公示的处长里,已经找不到你的名字了。我跟你姆妈讲,肯定出事了。”
秋妈抢过话头:“今天我们亲自跑到你单位问,真是五雷轰顶。好在你爸爸还有最后几分冷静,找到你们处室的小同志问,有一个说,你朋友圈里推广什么给老人当保姆的服务,还发了地址。秋爽,你最近是有多少朋友圈屏蔽我和你爸爸了?还有,还有这个胡什么的,你跟我们讲,他是你男同学,那时候你是不是就已经被他骗着,想辞职做生意啦?秋爽,你脑子扔到黄浦江里去了啊?”
秋爽被爸妈机关枪似的话一通乱轰,再瞥到胡戈又尴尬、又竭力压着愠怒的表情,猜到自己进来前,他或许已经领受过很难听的话了。
秋爽把麦当劳往桌上一放,脸沉下来,抱着胳膊对父母道:“第一,辞职是我自己的想法,我去黄山挂职两年,我习惯了做事决策权自由一点的日子,所以回上海后认真想了几个月,还是决定出来创业,你们不要对着人家体体面面的胡先生,一口一个‘骗’,要发火冲我来,迁怒我的股东做啥啦,欺负人家修养好不会还嘴啊?第二,虽然给老人当保姆也是正经职业,没什么被人看不起的,但是我和胡先生开的公司,不是单纯的保姆介绍所,是多种项目的上门养老、护老服务,国家宣传力度很大的‘银发经济’,你们一天到晚刷短视频,也可以去搜搜。第三,我没有马上和你们讲辞职的事,是想公司走上正轨后,再和你们说,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