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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晏礼看了眼腕表,已经凌晨两点了。
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他有些懊恼,明明回来是想要斥责她的,没想到最后还照顾了她一番。
虽然耳环的事情是林晚秋不对,但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不能受到刺激。
温苒着实有些咄咄逼人了,一个耳环而已,太大题小做了。
还说什么是重要的人送的,温苒有夸大事实的嫌疑,目的就是想要向他证明林晚秋对她的不敬以及她所受到的委屈。
委屈?
纪晏礼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她迷迷糊糊间还念着男公关的名字,一点儿都不委屈!
这么想着,他心里竟然烦闷极了,起身离开房间。
温苒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了,她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板退烧药和水杯,手背也有药水的味道。
半夜出入她房间的人除了纪晏礼不会有别人。
所以,是他照顾了她?
可那又怎么样?
那不是对她有感情才照顾她的,而是对于林晚秋私自改她耳环的一种补偿罢了。
温苒量了下温度,还是有一点发热,但不碍事,洗漱换好衣服去了公司。
年会在即,有很多事情要准备。
*
纪晏礼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护工正在给林晚秋喂粥。
“晏礼哥……”
纪晏礼轻嗯,“怎么样了?”
林晚秋抽泣着,越发委屈,“好疼啊,晏礼哥。”
“以后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了。”纪晏礼走过去。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林晚秋看着重新包扎的腕部,泪如雨下。
护工赶紧拿纸巾为林晚秋擦拭眼泪,然后端碗退出病房。
纪晏礼坐在椅子上,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晚秋,私自进入我书房从抽屉中拿走耳环,不是你得抑郁症的理由。我和温苒还有二十天就要领离婚证了,她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我答应娶你也会做到。既然要在星月湾住、”
男人掀起眼皮,“你和温苒就要和平相处。”
林晚秋扁嘴,就算不高兴也只得同意。
她接过纪晏礼递来的苹果,眼珠子转了下,“晏礼哥,欢姐上午给我打电话说周导准备换女一号,我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纪晏礼漫不经心道,“你伤势未愈,放弃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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