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忠岭来说,一家会所其实不算什么,他不差这点买卖。
以白薇的财力,也不需要强取豪夺,霸占这家会所的经营权。
之所以旁敲侧击地让陈忠岭把会所划到张小黑的名下,其实还是对陈忠岭的一种试探,看他的忍耐极限到底在哪?或者说看陈忠岭到底有没有足够的诚意。
毕竟白薇也不希望他嘴上说得天花乱坠,但私下却依然和谷天正勾结在一起。
陈忠岭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起来,皱起眉头说:“白小姐,我跟着黑哥混了这么多年,如果我没诚意,早已离开他了,也不会等到现在。我承认,面对谷天正的威逼利诱,我的立场不够坚定,以至于被谷天正有机可乘,但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白小姐又何必得理不饶人,再苦苦相逼?”
“苦苦相逼?这个词用得真是恰到好处!”白薇吐了口香烟说:“我问你,如果你自身没问题,那我又何必苦苦相逼?背叛者,永远都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可以被饶恕的,不是吗?”
陈忠岭脸色铁青道:“白小姐,我不觉得我背叛了黑哥,谷天正是黑哥的结拜兄弟,这件事众所周知,就算我和谷天正私下里交往密切,可说到底,谷天正也还是自家兄弟。”
此话一出,白薇瞬间面如冰敷,玩味地看着陈忠岭质问道:“陈忠岭,你终于肯说实话了,不管你说得多么好听,但你心里,始终都没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
我本来还想帮你在黑哥面前美言几句,没想到你却执迷不悟、冥顽不灵,你说我还有什么理由帮你说好话?”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连空气中都带着紧张的味道。
陈忠岭没说话,而是瞪着双眼和白薇对视。
白薇也不甘示弱,迎着陈忠岭的目光,丝毫没有做出让步的意思。
二人僵持了几秒,李有文忽然压了压双手,站起来打圆场说:“老陈,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错了就是错了,你跟了黑哥这么多年,只要你诚恳认错,黑哥不可能不原谅你。白小姐说这番话也是为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