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护服的中年医生走了出来，摘掉口罩问：“你是病人的家属？”

    “他是我爸。大夫，我爸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努力用平静的语气问。

    医生皱了皱，又摇了摇头，满脸复杂道：“情况不是太好，虽然你爸服用的不是百草枯这类农药，但毒性依然不容小觑，而且毒素已经进入血管，所以必须得全身换血才有一线生机。这种时候我只能实话实说，病人生还的几率很小，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还有就是治疗有一个过程，这期间可能会花很多钱。”

    医生这几句话，仿佛抽空我全身的力气一样，整个人都软了，脑袋里面也一片空白，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莫凡，刚才我去病房找莫勇，你妈说你爸和农药了，现在情况如何？”

    我脑袋里面一片空白，所以听到是历飞花的声音，却没有做出回应。双腿发软，走过去瘫坐在凳子上，历飞花快步走过来又问：“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句话啊，急死人了！”

    “医生说我爸活下去的可能性很小……”我鼻子发酸，眼睛也变得潮湿起来。

    听到这话，历飞花也瞠目结舌，半晌后才蹲在我面前说：“只要还有一线希望，那就不能放弃。你等等，我给秦玉打个电话，她爸是这方面的专家。”

    很快，历飞花就拨通秦玉的电话。

    挂掉电话后，历飞花看着我说：“相信我，你爸会没事的。”

    说不上为什么，历飞花的声音很有穿透力，让人莫名地感觉很有安全感。

    历飞花最近应该挺忙的，但接下来都没有离开医院，一直陪我守在抢救室外面。

    大概一个小时后，穿着裙子的秦玉匆匆赶到医院里，还带着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皮肤很白，长得也很儒雅，不用问也知道此人正是秦玉的父亲。

    “秦叔，实在不好意思，让你大老远跑一趟，但现在病人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历飞花迎上去。

    “秦玉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猜到情况很糟糕，否则你不会找我帮忙，多余的话先不说了，我和医院沟通一下，先救人。”

    秦父应该在业内很有名气，关系也广，他从手机里找到一个号码拨通，说道：“是黄院长吗，我是秦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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