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有钱后衣饰大多华丽繁琐,像个暴发户。年轻的帝王没解过女子衣裳,今晚的手又格外笨拙和不听使唤。可放话在前了要自己来,君王一言九鼎,也只能硬撑着稳住轻颤指尖。
结果试了几下,反被缠住。
他烧红一张脸,故作轻松,“怎么弄,你教教我。”
尚芙蕖身子绵软倚在里侧,听到这话瞪圆眸子。
“你……不会?”
他正了正脸色……然后,点头。
完全没想到,他连衣裳都不会解。
吻技烂还可以当作没实践过,没经验。可正经衣裳都不会解……她实在不敢想象后面的事情要怎么继续。
“陛下……陛下难道没看过那种小册子?”
尚芙蕖言辞委婉地比划了下。
见陆怀望着自己,薄唇还带水润之色,眼中难得流露茫然,甚至有几分无辜时。
她忽然觉得天塌了。
“不是、就是避火图,你没看过?你一个男子……从没看过这个?”
根本委婉不了一点,她撑起身,破罐子破摔地问。
这下他终于听懂了,脸也转过去,彻底维持不住皇帝包袱,开始变得支支吾吾,“不、不曾,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自从撞见父皇对小宫女欲行不轨之事后,他便对旁人的亲昵有了非常严重的心里抵触。甚至会在无人之际,于藏书阁抄写经文,求一方宁静。
从前在太学苦读时,也不是没有胆大的纨绔同窗,像献宝一样,悄悄给他送过几本这样的东西。
但一瞧见书页上白花花的皮肉,他便不受控制想起那夜撞见的、狰狞丑恶与肮脏不堪……胃袋又开始抽痛,泛酸想吐。
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觉得那便如蛊虫,寄生在骨髓里。
能将人扭曲成欲\/望的傀儡。
他见过平日再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沾染之后也会化为恶兽,变作另一副面孔。所以在梦到尚芙蕖后,即便不清楚怎么做,即便只是模糊旖\/旎的一道影。
他也知道。
自己对她生了妄念。
从前最排斥、甚至是最厌恶的……如今却成了某种隐晦而深刻的渴\/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