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杵着。”
尚芙蕖舀动两下勺子,“陈采女那是为了女儿。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否则以陈湘娘的脾气,再冲动耍横也不至于犯到太后跟前。
只因她女儿还在自己手上。
怕自己被太后降罪后会迁怒赵瑞珠,所以哪怕失去一次机会,甚至不惜在太后面前失仪,也不敢让这把火烧过来。
“难怪。”
谁都是娘生的,杏儿收起笑,“奴婢一时倒忘了这事。”
尚芙蕖问:“太后最后是怎么处置的?”
“太后倒没怎么生气。”
见小蝶一心一意只低头剥莲子,连话都不知道多听点,以后也好为贵主解忧。杏儿恨铁不成钢地用膝盖悄悄撞了她一下。
对方抬头一脸茫然。
她暗暗翻了个白眼,又朝尚芙蕖陪出标准灿烂的笑,“只不偏不倚一视同仁,说她们各自有错。所以叫两人面对面,手拉手,相互姐姐妹妹亲亲热热地赔了罪。”
“然后又给了几卷经书回去抄,教诲她们要平心静气,与人为善。太后娘娘一片慈心,实在感人肺腑。”
末了,她还不忘感慨这么句。
专业培训的和业余选手就是不一样。
尚芙蕖:……
这行事风格非常太后。
不应该叫教诲,准确点来说应该是度化。
她都不敢想象,那两人对脸拉手的场面会有多美丽。
一个眼神杀人忍的吐血,一个默默垂泪饱受委屈。
小蝶总算抬头,张嘴就问,“你最后这句是认真的吗?”
杏儿:“……不是。”
其实她也觉得离谱。
比起从轻发落,更像一种精神攻击。
…
红苕的事托付给陆扬,可等到晚间,带着东西过来的却是陆怀。
少年身量又长开不少,眉眼青稚渐脱,身上冕服是绣娘今年新赶做的,衬出一副匀停身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