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了圈,然后一脑袋往她怀里扎的更深了。
尚芙蕖:……
她分明是能听的懂的。
…
才过冬月,皇城的吻兽屋脊白了首。寒风凛冽,如散飞絮,时不时能听到两道竹枝被大雪压弯的声响。
尚芙蕖靠在马车里,难得衣着素净,妆容淡雅。葱白两指挑了一丝帘缝,望着外头那道才碾出就为雪所覆的车印子。
一缕细雪飘入,她忙放下帘子,转头去看坐在身旁的陆扬。
对方披着件与她同色的雪领朱红斗篷,红绳结绑着两个小羊角,看起来愈发漂亮的像个小姑娘。
“冷不冷?”
陆扬摇头:“不冷。”
马车内燃了暖和的炉子,又铺了厚厚的兽皮垫子,便是茶盏掉下去也不会摔碎,怎么会冷?
东西准备的一应俱全。
云天寺路途遥远,天寒地冻。尚芙蕖正想问他要不要吃块髓饼垫垫肚子,就听到陆扬说道。
“嫂嫂,我母妃是不是病了?”
她微顿下。
打先前罗太嫔透露风声说想见孩子,到现在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太后有意冷落,没有做出什么回应。
拖这么久,对方也急了。
借着入冬天冷的由头,竟是直接说自己病倒了。
内心轻叹一口气,尚芙蕖摸摸他的脸,“是的。”
“所以我们这次带了好多东西,去探望罗娘娘。”
陆怀和太后编织多年的善意谎言,她并不打算戳破。
帘外雪下的大了,纷纷扬扬。话篓子搂不住话,又开始主动找她唠嗑,“嫂嫂,你有没有弟弟妹妹?”
尚芙蕖笑道:“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他们都很好。”
他拧着那只竹蜻蜓,小声嘀咕,“皇兄也有姐姐和弟弟,但他只和我最要好。”
语气竟带着淡淡失落。
尚芙蕖有些稀奇,“你皇兄和你要好,怎么还不高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