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
两人都像铁头王八一样,互相死咬着对方不愿先松口。
杜元修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就这么直直钉在这里,只能自己掏了。但他自己手头上剩的也不多。
原本打算留着上下打点,看看能不能找到新路子。
眼下看来,是存不住了。
想到这里,他沉默许久,心底终于压不住升起淡淡的悔意……
正好风雪渐小,他才要开口。
一把竹骨伞掀起殿前挡雪的毡帘,如横枝斜出。簌簌飞絮中,红梅缓缓绽开。
有乌发素裳的女子立于伞下,美人面半遮半掩,寒风吹的两袖扬起。雪里温柔,水边明秀,不借春工力。
杜元修一愣,下意识喊,“芙蕖……”
“大胆!”来福虽没见过人,却认出来了,“竟敢直呼我们娘娘名讳!”
尚芙蕖也是蹙眉。
上次和杜元修见面,她还未及笄。两人接触不多,印象也停留在梳小姑娘双髻的时候,所以十分有限。
没想到对方竟这般不懂分寸,难怪会和肖氏滚到一块去。
伞面微倾,女子声音清泠泠的。
“杜公子,没记错的话,我阿姐已经与你和离了。”
就算没有,以两人的身份和关系,他也不该如此逾越。
“是、是小人一时失言。”
她眼神太过冷淡,似这霜刀雪刃,刮的人两颊生疼。
杜元修低下脸,只觉她与记忆中相差甚远。
上次在尚家遇到的时候,还是尚娉婷给她一块茶点,打发不情不愿的她帮忙跑腿。
她与尚娉婷眉眼有几分相似,其余则不一样。尚娉婷更像尚母,而她随尚父更多,轮廓柔和,是不带丝毫攻击性的面相。
可如今,气度竟让人不敢直视。
身后的杜母和肖氏二人,更是手脚畏缩不敢出声。
权势带来的好处显而易见。
杜母就算再怎么心怀不岔,也只敢在背后蛐蛐两句。真要她闹到尚娉婷绣坊里,那是万万不敢的。一来害怕泼辣的尚氏母女,二来也是畏惧尚芙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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