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癫。”
“什么意思?”
尚芙蕖对医道一窍不通,连草药都没认识几样。
红叶同她解释,“简单点来讲,就是多看病人一眼,她可能就会陷入想象,觉得你对她有意。而段采女这个,尤为严重些。”
她甚至都没看清楚人。
就坚定不移觉得那就是当今天子。
陆怀脸色又黑了,估摸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病。
尚芙蕖有些不服气,“那我也看了她好多眼,还对她笑过呢,她怎么没喜欢我?”
“娘娘,不是每个人都男女通吃的……”
“那还有的治吗?”
红叶回答:“如果娘娘指的是让她不再沉浸幻想,这个奴婢是做得到的,但要论还喜不喜欢陛下,就不太好说了。”
毕竟单方面喜欢不是幻想出来的,两情相悦才是。
“先给她治。”陆怀沉声,“治完就让她回去。”
为了减少异议,之前解散的那批后妃基本都是自愿的。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和那些冥顽不灵的老东西扯皮许久。
大辰不是没有解散嫔妃回去再嫁的先例,但那是口袋掏空,为了开源节流的无奈之举。
如今时境回温,陆怀却偏要反其道而行。
不过拦归拦,也没人真能拦的住。他才堪堪二十出头,政绩上已超越许多历代帝王,能凭将局面逆转成这样,宋党更是被打压的苟延残喘。谁也不想做下一个。
“那奴婢先开半个月的药。”红叶叩礼,“再配合每日针灸,看看效果。”
出了玉瑶宫。
陆怀一路面色都未有缓和。
杏花疏影,杨柳新晴,迟迟吹开枝叶梢头拇指大小的粉白花苞。他却通身低气压,如风雨欲来前的天。
尚芙蕖端了一杯温水过来,问,“陛下胃又不舒服了?”
他每次发作,都是先胃里难受。
这人在外素来很有皇帝包袱,不轻易外露真实心绪。今日这副模样,可见是真的气着了。
“要不,我再让人把红叶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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