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伱也知道,那个木箱子已经变成木柴了,里边的东西被一扫而空。
我怀疑那里边装的应该就是潘有志的财物,以及一些重要的东西。”
“李大夫,那你说有没有可能潘有志在其他地方也放了个箱子,对他这种人来说,狡兔三窟才是正常的吧?”
听到这里,李言诚放下手中的东西抬起头来:“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这个本子。”孙南平将自己刚放下一直没有合的本子拿起来示意了一下。
“这个本子上记了两笔账,去年十一月的,这两笔帐的名目分别是电费和水费,可他住在单位里还需要他单独交吗?”
电费、水费?李言诚眼前一亮,站起来探身看向孙南平手中的本子。
这是一个三十二开的小学生数学作业本,已经写满了,记录的都是上思想政治课的内容,别说,这潘有志写钢笔字还挺漂亮。
孙南平说的水电费记在其中一张纸的背面,很像是顺手写上去的,字体跟其他字体看上去一样。
建国十九年十一月,水费八分,电费两毛一。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行,可里边的信息量却很大。
建国后,京市作为政治中心,各项建设事业快速发展,用水量大大增加,这座城市的水源本就不充足,开始出现自来水供应紧张的情况,尤其夏季用水高峰更为明显,所以当时政府就提倡居民要节约用水。
一直到建国十六年之前,都是公益性供水,基本不收取水费,更无水价可言。
建国十六年的时候水利部门提出了水费征收和管理暂行办法,因为种种原因,具体水价并没有制定出来,最终决定按照人头收取,原则上每人每月交一毛钱水费,由街道办代收。
可实际上这个水费的收缴十分困难,按照人头收取,刚出生的婴儿怎么算?所以,这次水费的征收根本就没有步入正轨。
等真正制定出水价,都到八零年以后了。
李言诚现在住的煤山东胡同是按户收费的,家里人员三口以上的每月一毛,三口以下每月五分,基本上大家都交的很痛快。
电费简单,早就分户按电表了,每个月用多少交多少,一度电一毛六分五,公共用电大家一起分摊。
像这个本子上记的这个水电费,水费怎么算的不清楚,但这个电费嘛,两毛一分钱,连两度电都不到,还很有可能是只用了一度电,剩下的是公共用电分摊,正常人家一个月不可能只用这么点。
那就是说,这个房子应该几乎没人住。
现在怎么可能会出现没人住的房子呢?
姓潘的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弄了一间屋子,他还有很正当的理由让这间屋子空在那里,只是偶尔过去一趟。
想到这里,李言诚收回落在本子上的目光抬起了头,刚好孙南平也正在看他,两人眼中都闪过了一抹激动。
不过一个新问题也随之而来。
“李大夫,可咱们也不知道这间房子究竟在哪里啊,京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不能整个翻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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