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口,讲出了曾几何时自己听过且至今为止仍印象深刻的那些理念。
“……世间政权出于民,利民方可利天下。但利民不可无方,万事若只听民意,反而会被民意随挟持,应有启明星般思想作为指引,引领百姓向前……”
“……多得粮食,食饱才能想万事,此事和尚正在做,乃是重中之重,应当分些善耕作的人手协助和尚,若是能成,天下之基可筑……”
“……广立教育,读书识字者越多,便越能出大才者,此为长久之计,需投入大量有才之人作为师者,不少士人自恃清高,得多做心理建设才行……”
“……术法把式也应当多加分享,需得尸体的、要害人杀人的不要,入门简单的、深入浅出的多收,此事你们先做,我也会抽些时间研究……”
整个凉亭当中左辰的声音响动,却不像是其他地方讲法时那般满天异象。
他说的,念出来的,教给其他人的,既不涉及妙法神通,也不涉及玄奥道经。
可只要听进去,便知道左辰讲的东西到底有多重要。
讲法徐徐,荷叶随风动,不多时,一个又一个的影子便被送了出来。
左辰并非是本宣科的直接将脑中记忆朗诵出来,而是加以修改,做了更顺应这个时代的调整。
不过就算是如此,湖面上还是有不少人陆续被送了出来。
首先是铁骑总管,然后是老农,再之后就是郭教头了。
郭教头出来之后,还稍稍有些惋惜,而当他看到铁骑总管,脸上却止不住露出笑容。
“老李啊!你这是第一个被送出来了啊!”
“……也不是不知道我一看书就头晕。”铁骑总管叹息:“更何况是道长讲的这些东西。”
顿了顿,又道:“道长说是在讲道经,但我感觉他讲的东西……要比我瞧过的所有经书都高。”
“这是治世的手段。”郭教头点头,脸上又露出了些许笑意:“不过道长讲的这些东西,若是被现如今的藩王们听到……哼,是要把那些藩王生生气死!”
“璇王未必。没见过道长的话,我肯定骑着马奔璇王那边去了。”
“你个浪荡登徒子,”郭教头笑骂一句:“我看伱是贪人家美貌。”
看向凉亭深处,那书生明显也是听的有些迷糊,但他却用手狠狠掐自己的胳膊上的肉,效仿悬梁刺股。
肖长成状态相对较好,看样子还能坚持很长时间。
彩衣一言不发,拿出个小本子刷刷刷就开始记。
唯独只有和尚,还时不时同左辰谈论,显然学的最快最透彻。
“老郭,你说,咱们能走多远?”
铁骑总管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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