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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小心的朝着眼前的汤乞靠了过去,似乎想要伸出手,触碰他。
然而,
那花面郎君却忽然大笑起来,宛若疯了一般,直接伸出手,拨开了彩衣的手掌。
“我是花面郎,并非汤乞儿!
“入幽州时的乞儿帮是我杀的,你们的名声也是我要坏的!
“之前那人犬孩子是我做的,我杀了他,又活了他,看他受折磨,我心畅快!
“那群刺客也是我雇佣的,可惜他们废物,就连伤了你的皮也做不到!”
又笑着倒退了两步,同彩衣越走越远。
“朝着西走三里地,有个荒村,我在那里等你一日。若是你来,便同我唱完这场大戏,若是你不来,那便永远别再同我相见。”
转身,拂袖,便是念着唱腔,越走越远:
“一霎时把七情尽已味尽,
“参透了心酸处泪湿衣裳。”
便是如此唱着,渐行渐远,直到花面郎君彻底消失了,彩衣却也没能追上去。
她颓唐的放下手。
左辰悄然出现在旁侧,手中滚出些许雷电,随着指尖轻轻一弹,飞到了汤乞身上。
汤乞似乎有感觉,却也没有把这小团雷弄掉,便是自己自走开了。
透过感知,左辰能确定汤乞确实正朝着平原上的一户村子走去,没做什么其他的。
再看向彩衣,发现她却已是满脸的茫然,就连前路都被遮挡了一样。
“道长,我该怎么做啊。”
她没有哭,声音却满是虚弱。
……
彩衣坐在驴车上好一会,直到太阳都朝着地平线的边境奔去,她都没缓过神来。
驴爷在旁边打着鼻响,急得原地打转,又无可奈何不会说话,最终也只能默默低着脑袋,垂头丧气。
左辰没安慰彩衣,只是和彩衣一起坐着。
这件事情需要彩衣自己去解决。
他能斩去彩衣的因果,但那需要彩衣亲自开口才行。
良久,彩衣才喃喃低语,道:
“道长,我想不明白。老头他为什么这么做啊。他哪句话撒谎,哪句话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左辰拍了拍彩衣的肩膀。
汤老的想法复杂别扭,恐怕还有些痴的部分在其中,难以猜测,却并非无迹可寻。
一幕幕似乎在彩衣脑中回荡。
最开始花面郎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