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给控制住了。
“啊啊啊啊!”
司徒阆被人抓着双臂,人还没清醒过来,充血的双眸看谁都像看敌人,可怕得好像随时都会杀人。
司徒凤吓坏了,下意识叫弟弟:“煦儿……”
司徒煦一把将她挡在身后,拉紧她的手腕道:“躲我身后。”
司徒凤点点头,后怕地咽了口口水,哆哆嗦嗦地道:“太子皇兄这样子好像……好像那天……”
不用她说,谢元棠也发现了。
此刻的司徒阆,像极了上一回发病的司徒砚。
谢元棠小脸微沉,她第一反应是去看司徒砚,却发现他胳膊微微颤抖,正呆呆地看着司徒阆。
“夫君?”
谢元棠小手勾了勾他的手指,小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又难受了?”
司徒砚摇头,他头还很疼,但是能忍。
只是此刻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第一次看见,原来疯子是这样的。
“娘子,我发病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桃花眼微微一闪,有些难过。
他和谢元棠逛街的时候,看见过耍猴,猴子站在桌子上,做出滑稽的动作,周围的人就是这样,又惊讶又害怕的看着它。
司徒砚不想当疯子,不想当猴子被人围起来看着,防着。
最重要的是,他害怕自己会伤害谢元棠。
谢元棠看着他,没有否认,没有哄骗他。
她知道司徒砚看似一直乐观,好像没脾气没情绪,但他其实有自己敏感的一面。
随着他越来越懂得什么叫做尊严,他就注定越无法容忍自己被当成畜生一样对待。
谢元棠只是握紧他的手指,轻声道:“谁也没有权利去嘲笑一个病人,尤其是身不由己的病人,凡是嘲笑戏耍病人的,都是人渣,再说了——”
她微微一笑,拉了拉司徒砚的手指。
司徒砚低头,看见那双比星星还要闪耀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过去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但是夫君可以改变以后啊,我们一起努力,改变既定的命运!”
司徒砚微微一顿,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微笑着点点头:“好。”
反倒是谢元棠愣了下。
一瞬间,她似乎感觉那双桃花眼,有些不似她的傻夫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