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裴彻的声音还是能从外面传进来,“出发!”
下一瞬,裴如衍的头一歪,靠在了她的肩头。
马车行驶缓慢,出城前,并不颠簸。
不多时,她就感觉腰间多了双手,裴如衍闭着眼,搂住了她的腰。
沈桑宁看着靠在左肩上的男人,伸出右手摸摸他的额头,“昨晚没睡好吗?”
怎么怪怪的,一上马车就睡觉。
他眼眸未睁,声线极低,“不知为何,我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别瞎想,”沈桑宁自然而然地以为他是为公务烦忧,“陛下一向信任你,连围猎都钦点了你,你不要太焦虑,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裴如衍睁开眼,在她肩头,从她眼中看出担忧之色。
他眸光愈发温柔——
“央央,我怕的,从来不是这个。”
沈桑宁下意识问,“那你怕什么。”
话音刚落,身侧的窗子就被外面敲了敲,裴彻的声音再次传入:“兄长,我们出城了,现在跟上了皇家车队,兄长和嫂嫂饿不饿,我带了吃的。”
车内无人回答。
正当裴彻想再次发问时,只听马车内传来暧昧的声音,若非他习武耳里好,只怕是听不见。
当即,脸色难看,拉着缰绳手极力隐忍着,手心都扯出了深深的印子。
车厢内。
沈桑宁突然就被吻住了。
裴如衍的吻绵长缱绻,内涵他无法诉说的心事,单一的爱,复杂的忧愁。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一二。
待一吻结束,他轻抚她的后脑勺,“抱歉,我失态了。”
但他的眼中,没有半点后悔,只有强硬且从容的占有欲,“我总觉得,有些人在一夜间就变了性子。”
“我害怕有一日,你也会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