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念猜出了一部分,但还有一部分正在进行中的没有猜出来,她不让裴远征提醒,自己慢慢想。
直到上了火车,她也没想到是啥。
在鹰市上火车比在溪县好上多了。
他们这趟的火车票是白色的,代表是卧铺票,卧铺票查票很严,基本上不能从窗子上爬上去。
上车后,裴远征走了几步路就找到他们的床位,是相邻床铺的下铺。
经过检票,下楼梯过地道上楼梯,再赶到上车的那节车厢,阮念念已经有些喘了,裴远征赶紧给她顺了顺气,接着取出军用水壶给她喝了两口水。
“怎么样?还好吗?要不要先躺下歇一会?”
阮念念喘匀了气,笑着摇摇头,“哪里就有那么娇弱了,就是一时跑快了呼吸急促了一些,我没事的。”
她说着,中铺突然探出来上半身,她看了阮念念一眼,失望地说:“怎么是个孕妇啊。”
阮念念抬头看她,是个扎了两个大麻花辫的女孩子,身上穿着小碎花的上衣,下半身没有露出来。
夫妻俩还没做声,女孩从楼梯爬了下来,看了阮念念一眼,眼神转向裴远征,伸手指着他,“你,跟我换个床位。”
裴远征撇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拒绝:“不好意思,这位同志,我媳妇怀孕了,她身体不好,我得时刻照顾她。”
“你!你欺负我!”女孩跺了跺脚,大喊一声,又冲裴远征的上面的中铺喊:“倪辉煌,你是死人吗?有人欺负我,你怎么一声都不吭?”
从那个位置传出一个吊儿郎当的男声:“孔大凤凰,我劝你呢,还是安安分分地躺着,别整天给我惹麻烦,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丢车上不管你了。”
听到这个声音,阮念念发现裴远征似乎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不由得抬头看了看那个铺位。
上面的人盖着被子,把整个头都蒙住了。
这样也能听得出别人的声音?那应该是很熟悉的人吧?
阮念念不动声色地看着,心里琢磨着对面中铺的男人跟裴远征会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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