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捏过一遍封口,才递到邮递员手里。
“一定要给我寄到啊,哥!”
“你小子,不会是给人家写的情书吧?这么怕丢?”
在邮递员的打趣中,刘培文蹬起自行车。此刻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下,他忽然觉得连这八月毒辣的阳光也温柔了几分。
接下来的几天,刘培文也没闲着,挂号信怎么也要六七天才会送到,这段时间,他干脆继续构思自己最初所想的那篇内容,此刻他已经填充了不少细节,开始根据时代思考调整故事情节和文字的结构,如此删删改改,几天的光景,光是废稿和素材就堆了一大摞,不得不又掏了两毛钱,去镇上买了两大摞信纸和一瓶墨水才罢休。
而这段时间里,弟弟刘培德虽然逐渐练就了一个铁屁股蛋子,但生意却越来越难做,好几个集上现在都有卖冰棍的了,甚至还比他便宜一分钱,他的生意霎时难做起来。刘培文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立刻提高销量的办法,可是想到弟弟马上就要去燕京上学,实在不该在这种事儿上浪费精力,于是劝了他两次,他才悻悻结束了自己的小贩生涯。
最后算了算账,卖冰棍一共挣了二十二块三毛,最后又拿出一块钱给批雪糕给自己的同学家,分了五毛钱给借给他自行车的邻村同学,再去掉这中间修自行车的花费、每天猛蹬数小时多消耗的杂面馍馍,零零总总算一算。最后落在手里的钱,一共是十九块整。
然后刘环就把县里给的200块钱的状元慰问金,学校给的10块钱,乡里和大队里给大学生凑的50块钱,一共是260块钱交到刘培德手里。
刘培德瞬间就从盈利十几元的街头贩夫变成了腰缠近三百元的乡村贵公子。
“爸,这钱也太多了吧?”刘培德把两笔钱合到一处,抬头看着自己老爹,有些忐忑地问道。
“是不少,可你去的是燕京啊!”刘环拍了拍刘培德的肩膀。
自古京师居大不易,什么东西都不会太便宜的。即便是如今上学不需要学费,甚至学校每个月还给学生发三十五斤粮票,但吃饭还是要花钱的,这个时期,哪怕只在食堂吃两顿,就买最便宜的菜和馒头,一天也要三毛钱。要是吃荤菜,光一个菜就得两毛,红烧肉、红烧鱼那更是五毛开外。
尤其这年头大家肚子里都没有多少油水,无论男女饭量比后世都大不少,算下来,一个月吃饭,至少也要十五块钱左右,才能吃饱。一个学期就是五个月,光吃饭就要花掉快八十块钱,这中间不买文具、不买书吗?不出门吗?所以二百多块钱看起来不少,但是好像也没那么禁花。
“还好上大学不用交学费,不然谁家读得起啊?”黄友蓉听着几人在这里盘算,手都直哆嗦。
这是亏得县里、乡里给了些钱,才让家里有了喘息之机,不然光是一年两个学期的花费,家里的存款就得狠狠扒掉一层,上完大学,还不得花个精光?
“婶儿!这就是你不知道了,”刘培文笑着说,“我听说在人家美国,学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