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都两个小时了,怎么没听见外面有动静呢?”刘培文纳闷道。
“你睡得真够实在!”黄成民吐槽一句,继续解释说,“不到七点警察就来了,连尸体还有她爸爸妈妈一块带走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能有什么动静。”
两人低声谈论着,推门出来,在寒风中前往档案室上班。
寒冬腊月,学校里只有小猫三两只,档案室的人都靠着暖气片收拾着东西。这沉闷的一天,要不是黄成民讲了两个笑话,刘培文都觉得气氛有点低落。
到下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黄成民早早地走了,刘培文则是跑出去买了点副食。
等骑着车回到镜春园附近时,刘培文分明看到芊惠的父母在大柳树下烧纸。
昏暗的天光里,树下燃着一团香纸,芊惠父母两人佝偻着身子挑着火舌。在燃起的火光下,刘培文似乎能看到两人肿胀着的红彤彤的眼睛,依稀还有几条泪痕闪过。
回到屋里,他满心不是滋味,加上懒得做饭,于是干脆提了自己买的肉,跑到黄成民家“蹭饭”,这可把老三老四高兴坏了。
黄成民围着个围裙,一边炒菜,一边低声给端着茶杯靠在角落的刘培文讲他后来打听到的消息。
“秦大爷跟我说,芊惠她之前傍了个男朋友,俩人相约一起出国,从此就不回来了。
“亡命天涯啊,何苦呢!”刘培文吐槽。
这种找机会出国然后干脆在国外当黑户的事情,并非前世的“润人”专属。
事实上随着改开进程的推动,在见识到这个时代国内国外的巨大差距之后,选择“出国”的人比前世那些润人要疯狂得多。
这个时代找路子出国的人并非“润人”那样的魔怔人,甚至普遍条件还不错。
“她男朋友家海外有亲戚,能把他俩都送到英国去留学。结果前几天这男的一家子没打招呼就走了。
“按理说,他走就走了吧,吃亏上当,下次长教训呗,哪知道芊惠她为了栓这男的,偷偷怀了他的孩子。”
“啊?”
“……芊惠一看人家一大家子把自己舍下了,估计呀,当时就绝望了。所以干脆大半夜吊死了。”
“唉,你说现在这些孩子,干的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