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挥一点自己的力量,把自己热爱的作品传播给更多的人,对我而言是很珍贵也很特别的体验,也算是——圆了我的一个梦想吧。”
而且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姑娘自己在心里补了一句。
“这么喜欢啊?”刘培文有些后悔,不该阴阳一个有梦想的姑娘。
“那你毕业之后会一直在中国文学吗?你要是在,到时候我就找你蹭个发表机会,稿费可得给高一点啊。”
“那可不行!”何晴撅了噘嘴,“我可不让你蹭。”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刘培文面色僵硬地扭过头去,他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
何晴还以为刘培文不高兴了,又补了一句,“只要稿子不比《可可托海的牧羊人》差太多,偶尔蹭一下也行!”
刘培文咬着牙没说话,半晌才吐出一句,“今天这个报道要是能出来,是不是中国文学的事儿就稳了?”
“十拿九稳。”何晴点点头,伸手把微风吹乱的头发抚平。
“你的那本《黎明之前》发表之后,现在关注文学的人,还有几个不知道你?
“我们外院的同学为了一本当代,都是求爷爷告奶奶地去借!很多人看编者按的时候,看到编辑说你今年才21岁,根本不敢相信。说真的,像你这么有名的,还这么年轻的作家真的不多。”
“那是,像我这么帅得,那就更少了!”
刘培文嘿嘿笑了几声,看来出名果然要趁早。
一路聊天说了半个多小时,刘培文觉得自己又行了,跨上车子,朝何晴招了招手。
“来,上车!”
“不了!”何晴摇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公交站,“我坐公交吧。”
看来刚才把这姑娘摇得够呛。
刘培文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粗暴了,也不再客套,陪她走到公交车站,就自己蹬上车子扬长而去,只留下清瘦的姑娘在后面远远地望着他。
半晌,她掏出笔记本,翻开新的一页,记下几个字:绝不会反复谦让。
过了一会儿,又掏出笔记本来,记下:酒品尚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