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这样说。
寡妇不易,若性子不烈一点,脾气不坏一点,在村里得被吐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在外人眼里,那就是寡妇难缠不讲道理。
柳县令就开始脑补,佟寡妇在村里过着孤儿寡母被欺负的苦日子,这才去镇上帮工。
“村长,若是你能在村里能给佟寡妇主持公道,她至于有理没理都砸个坑出来吗?家里没个当家男人孤儿寡母的过个啥日子咱们都看在眼里,那是时不时就被欺负的。别的不说,就说春天阎婆子种地时多占了佟寡妇家的二尺地,你不仅不主持公道还和稀泥让阎婆子占去了那地。不是我当着柳大人的面说这话,而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刘铁镰抓紧机会给徐勇上眼药。
徐勇从刘铁镰跟着硬插进柳县令身边,就知道他憋着一肚子坏水。
“刘铁镰......”
“柳县令,今天欺负佟寡妇的就是阎婆子的儿子徐四,是让咱们清河湾大姑娘小媳妇都不敢出门的二流子。对了,这二流子是村长的本家,喊村长一声叔来着。”
刘铁镰打断了徐勇,继续上眼药。
把佟寡妇为了生活去镇上摆摊卖糕点、谷惊蛰都考上童生了却退学、谷大寒去外头做工补贴家用......林林总总有的没的全部一股脑都归结在孤儿寡母在村里生活不易上头。
既然决定将徐勇拉下,他就要让柳县令使劲脑补佟华琼被徐家欺负的惨状。
徐勇气的咬牙,可没有办法,他总不能当着柳县令的面将刘铁镰撵走吧。
柳县令的脸色就像度了一层寒霜,大踏步来到了打麦场。
打麦场的村民自动让出一条道。
“柳大人,青天大老爷,您可得给我们亲家母做主啊。”刘月娥的娘赵氏大着胆子嗷一声喊了一嗓子。
她怕啥,她亲家母都是县令小公子的干奶奶了,她不得在一旁加一把火。
“柳大人。”佟华琼配合着红了眼圈。
柳县令看到佟华琼衣衫一角被撕烂,头上身上都是麦芒和泥土,瞬间明白了佟寡妇被流氓徐四欺负的含义。
大胆徐四,竟然敢如此张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