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江浙一带升到汴京,又有资格上朝的官员唯有他一个。
“臣,承直郎、新尚书台任盛纮,前几日刚从扬州抵京。”
“朕知道你,楚卿的岳家,一笔的好字。”
赵祯眸光微亮,天下官吏实在太多,他认识的真心不多,但这个盛纮他的的确确是印象深刻,其一笔的好字让他几十年不忘,楚鸿这个侍读又是盛纮的女婿,让他对这盛纮的印象更加深刻。
盛纮心里一喜,官家居然记得自己,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正当盛纮准备说的时候,第一排的韩章突然插话道:“老臣也见过几次蝗灾,只要在它还是幼虫的时候多养一些鸭子、鹭鸶去吃掉它,也就成不了气候。”
“陛下,老臣有别的事要奏。”
赵祯目光一暗,语气悄然间不复轻和,满是不耐烦,“今日只议螟蝗之事,你不要横生枝节。”
这样充满警告的语气,要是一般人早就退下,偏偏这人是韩章,偏偏皇帝又是赵祯。
韩章没有丝毫退下的意思,顺着赵祯的话,“陛下,天下万物,都有枝节,所从何来,无非繁衍与继嗣。”
赵祯听得直直罢手,微微低头:“若是内惟之事,可到书房来奏。”
“陛下,前日老臣求见陛下于书房,陛下与老臣谈史书;再前日,陛下在书房与老臣论画,臣是心急如焚,顾不得体面啦!”
这是宰辅大相公富弼,韩章也仅仅是给他打配合。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陛下还是早日过继宗室子为妙啊!”
这是韩章,他的神色很是果决。
赵祯望着丝毫没有相让退下意思的韩章和富弼,从龙椅上缓缓站起,这都给了好几个台阶了,却没有丝毫让步,怎不是对抗君王?
他那有些困顿的眸光瞬间锐利,如同一只暮年的老虎,年虽迟暮,犹有王威。
“你们这是.......逼宫吗?”
这是诛心之言,赵祯向来性格温和,看样子气的不轻,心中愤怒到极致。
“轰!”
一瞬间,前面几排早有商议的三品以上的大员尽皆下拜,稍微靠后的早就颤抖不止的四五品官员也很快跟着下拜,一些不知道应不应该下拜的臣子也选择随大众的下拜。
“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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