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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官.......郑斌,见过大人!”
郑斌进去后果断行礼,说话间紧张得有些吞吞吐吐。
“坐!”
楚鸿的声音很是温和,但在郑斌耳朵里却满是威严,如天雷轰降,震耳欲聋。
郑斌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坐。
他实在太渴望一个表现的机会了,他遭受了无数官场权威的毒打,早就心死如灰,平日里也表现得很是娴雅洒脱,似乎是要效仿古时陶渊明的高风亮节。
可是,郑斌自己清楚,那只是无奈的不甘之举,他的内心日日煎熬,无不希冀仕途通达。
但,郑斌也清楚,他得罪了天底下权势最盛的人之一,莫说仕途通达,他甚至连仕途的路都没法走,怎能通达?
也不知那位是不是特意折磨他,要说没有记仇吧,以他在两浙一地是顶尖的业务能力,偏偏十余年不让升迁。
要说记仇吧,那位偏偏把他安排在通判这个实权相当足的位置,同级那么多虚职,愣是不调整他去。
在其位而谋其政,郑斌也只能做好一个通判应该做的事情。
偏偏,越做越绝望,那种不甘的心痒痒的感觉实在是一种折磨.......
然而,峰回路转,如今似乎有了一个机会。
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郑斌甚至激动得不能言语,立即登车赶路,一刻也不能等。
如今,虽然他在路途上心情缓和了好几天,不至于不能言语,却也手足无措,心慌至极。
“坐吧!”
楚鸿微微抬头,望着有些激动渴求,有些手足无措,又有些希冀的样子,很是满意,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这种状态,哪怕是朝堂里演技最顶的那几位也演不出来,不是演状态,是演感觉。
那种无比奢求感觉,无法演出来。
郑斌连忙老老实实的坐下,手脚也不知如何安放,希冀的眸光也不敢看向楚鸿,生怕触怒到一些禁忌。
“可否说一说通判为官之职,你这些年又是如何施行职责的。”
“通判,为官要任.......”
郑斌吞吞吐吐的回答起来,不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干了近二十年的通判,履及杭州半数州郡,一切早已融入生活。
相反,他太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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