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无敬畏。”
赵策英沉默了,没有说话。
要是没有桓王这个身份,他不觉得自己压得住表弟。
谈笑间调度两京一十三省各项事务的能力,他是真学不会。
两京一十三省实在太大,表弟可以让各路井井有条,甚至抽空去吃点茶酒,他.一路的事务就足以让他没有空闲时间。
他也看过表弟是怎么处理的,主要看两京一十三路的统计数量,赋税,灾情,予以批示。
这些他都会,但没有那么快,也没有那么熟练。
一个事情,他看半天未必看得到本质,也未必有想法和处理办法,不能予以地方官吏指示,表弟看一眼就写批示。
他也认真的学了,但是差不多的一件事情,可能因为某一点小细节不一样,处理方式又不一样.难,这是天资的差别,他是真的学不来。
以往,太后党和新帝党争斗,表弟彪悍的战绩只会让人心安,表弟在大殿怒怼太后,使得太后迷途知返的事情,更是让人高兴。
但,党争落幕,急流勇过。
如今,表弟宰执天下,回首一看,这般强劲的能力,怎能不让人忌惮?压不住啊!
赵宗全目光炯炯的望向长子,此时的他仿若可以洞察心扉,“策英,太后党和帝党的事情早就过了。但太祖一脉和太宗一脉的事情永远不会过。你扪心自问,可驾驭得住内阁的几位大学士?”
赵策英微微皱了皱眉头,旋即摇了摇头,“压得住,驾驭不住。”
皇权在手,压一个内阁大学士没有半点难度。
但,压不等于驾驭。
内阁那几个老东西水平实在太高,一件看似不经意的小事情,可能都有大动作。
在表弟宰执天下的这三年,他清晰的看到了内阁的诸般事情,每一件事情都大有说法,看似是小事情,实际上可能影响一州一路千万百姓。
那些内阁大学士也不敬畏皇权,真要是斗法,他不觉得自己斗得过。
真宗皇帝和仁宗皇帝早年,都有详细的展示过文官那群老头子有多强的政斗能力。
真宗皇帝泰山封禅,就有内阁那群人的鼓动。
那真是让人谩骂的事情,赵策英几乎可以想到真宗皇帝千百年往后的名声。
功绩不够封禅,只会遭人讥笑。
那些人佝偻着腰,却没有半点忠诚尊敬,都是算计谋划!
他有自知之明,褪去桓王.或者皇帝这层身份,他未必能和这些人过招。
父亲也一样,父亲也过不了招,但有表弟看着,父亲不需要担心这些事情。
至少,大周朝这三年政通人和,满是盛世欣欣向荣之势。
“你驾驭不住,鸿儿也驾驭不住,但鸿儿可以斗得过。他斗得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