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看着我走过来,有些高兴的笑了,双手搓了搓,在嘴边哈了两口气。
“没事儿就好。”
我没说什么,只是推开了门,然后把工作间里的电暖气打开,顺便把热水烧上,挑了一袋子白茶扔到水壶里煮。
很多人喝茶讲究,喜欢泡茶,又洗茶什么的。
有时候还愿意搞点儿茶具之类的。
我没有那个讲究,爷爷从前喝茶就这样,放到水壶里直接煮,煮完就直接放到大茶缸子里喝。
相对来说我已经文艺很多了。
我用的是漂亮的玻璃杯!
看白茶煮的差不多了,我从罐子里拿了两片陈皮扔了进去,等了两三分钟以后,将沏好的茶水缓缓倒入白黎面前的杯中,那琥珀色的液体在光线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带着淡淡的茶香和橘皮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随后,我并未多做停留,便转身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
手中持着账本与库存清单,我细致地一一核对,同时嘴里还念叨着:
“今儿我迟到了一会儿,主要还是昨儿个确实累得不轻,今天早上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来得晚了些,不过请您放心,老板,我这边的工作效率您是知道的,绝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到咱们墓园。”
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与释然,心中那份因迟到而生的自责与不安,在自我调解下渐渐消散。
嗯,昨儿我挺累,而且属于加班了。
迟到一会儿是正常的。
说实话,早些时候我确实对白黎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满,觉得他作为朋友挺不够意思的。
那么危险的情况,好歹和我说一声。
和唐姐的对话就是不让唐姐去,说会死,然后点名让我去。
我对我自己有自信,但是这话怎么听着也不可能舒服。
但昨夜泡在灵泉中的那一刻,所有的情绪都仿佛被那清泉洗涤一空,留下的只有清明与豁达。
我想的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就复杂多变,尤其是当身份、立场不同时,不要那么较真。
白黎是这里的老板,他让我叫他白黎,是出于礼貌的客气。
而我,又怎能将这份客气误解为理所当然的亲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