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走远,贾诩此刻也来到刘协身边:“恭喜陛下赢得此局。”
“哈哈,文和,怎么连你也来揶揄朕?”
刘协虽然心情愉悦,但也晓得真实情况,赶紧摆手。
“文和你之前也在行伍中待过,应该晓得朕这些本事也就在这棋盘中了,如何能赢过太师?”
贾诩却道:“可方才太师也说了,赢便是赢,输便是输。”
刘协笑而不语。
可再别夸了!
再夸,朕可就要骄傲了!
于二人身侧,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的张辽此刻不知是不是看刘协与贾诩之间君臣和睦,竟然也是开口:“陛下,臣斗胆询问陛下方才用兵时的一手。”
张辽愿问,刘协哪有不许的道理:“文远请讲!”
态度温和,而且刘协明显记得张辽的表字。
这让张辽再次受宠若惊,将身子又往下弯了几分:“臣想问,陛下一开始何必要派遣最精锐的几支军队上去顶在前面?”
“若是先用其他士卒,将精锐留于后手,岂不是更好?”
从战局的惊天逆转来看,张辽看出刘协并不是一個全然不知兵的天子。
可这第一手莫名其妙的出招,还是令张辽有些看不明白。
“原来是问这个。”
刘协沉思一阵后,说出自己的理由:“狮子搏兔,尚用全力,何况是面对太师呢?”
“况且,若不将精锐尽出,又如何能让太师放松警惕,完成最后一步险棋呢?”
用出最强精锐部队,也是另一种程度的示敌以弱。
兵法虚虚实实,只有转换自若,才能算是得其三昧。
不过对于刘协而言,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将士,本该食君禄,尽君事。”
“既为精锐,那平日中,俸禄、赏赐,必然远胜其他士卒。”
“在面对战事时,这些人自然应该挡在所有人的前面,去整个战场最凶险的地方去。”
“若不然,这些所谓的精锐如何能够服众?如何能够对的起国家花在他们身上的财物?如何对得起百姓花在他们身上的赋税?”
精锐,不是被命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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