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想了好半天,最后憋出了两个字——
“很忙!”
“在忙些什么?”
“……”
刘协嘴角抽动,感情贾诩是将担子全撂给钟繇了?
“算了,元常你去和贾诩说清楚。现在可不是偷懒的时候,便是春耕已经结束,可还要尽量多挖一些水库蓄水,以防备明年的旱灾。还有就是现在征召民夫运粮也要量力而行,不可过分摊牌徭役,免得激起民怨……”
钟繇刚开始还顺着刘协的话语静静聆听,可他却越听越不对劲。
来未央宫与天子汇报政务……不就是过来走个过场吗?
如今天子,哪有半分权柄?
可当刘协将一桩桩,一件件事讲给他时,钟繇却无比迷茫。
这哪里是个不懂事的天子?
若是不懂事的天子,为何会晓得这么多具体政务?晓得这么多关中灾情?
刘协在那边说着,却发现钟繇双眼无神,显然是思绪跑到了别处。
“元常!”
钟繇这才清醒,赶紧朝着刘协赔罪。
“无妨。”
刘协歪着下巴:“元常方才是在想些什么?”
想些什么……
钟繇是万万不敢将自己方才的想法说出来的,否则就是抄家灭门的罪过。
“汝是否在想,朕一個无权无势的天子,何必要说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
钟繇面色苍白:“臣不敢!”
嘴上说这着不敢,但钟繇慌乱的小眼神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果然是在想这件事!
刘协摇头,有其父必有其子,能生下钟会那样的儿子,钟繇自己必然也不会是什么心思单纯之辈。
“朕不在乎他人怎么想,有些事情别人愿意懂就自己去想,不愿意去懂朕也不会逼着他们去想。”
“但朕毕竟还是大汉的天子,要庇护大汉的百姓。”
“你既然是贾令君提拔上来的黄门侍郎,那就该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必在乎自己是为了朕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