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大夫人陈氏一听这话,就知道老夫人是想把自己推出去背锅,当即笑道:
“一年的花销这么多笔,我怎么记得清楚?咱们家又不是没有账本,叫人把账本取过来,葵儿一看便知。”
说话间,她很快叫人取了账本来,递给了苏落葵。
苏落葵看着这一年的账,顿时冷笑起来:
“人情往来,以及逢年过节给各个交好的人家送礼,还有京云、京颂两位弟弟给书院交的束修,这些都是必要的开销,我就不说了。”
“但是,祖母,您每日都要吃燕窝,还得是极品的血燕,这笔开销怎么算?您身子骨硬朗,也没病没灾的,根本不需要吃太好的补品。就算吃补品,十天半个月一次也就罢了,您竟然每天都要吃?”
“您的嘴是有多金贵啊?光是您一个人,每个月吃血燕都得花八百两,顾家都穷成什么样了,您心里没数吗?”
苏落葵紧接着往后翻,看到后面,她将矛头对准了陈氏和赵氏:
“还有您二位,以及刚出嫁不久的顾玥娇,你们每个月也要花上千两去购买衣裙钗环,你们平时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这么多衣服和首饰干什么?”
“就算外面有宴会,一年能有十次吗?你们就不能参加宴会的时候买一身,平时就穿以前的?非要每个月都买?”
“还有那顾玥娇,为了跟人家攀比,花大价钱去找人帮忙代买绣衣坊的衣裙,怎么?沈忆舒不做她生意,她变着法儿也要给沈忆舒送钱?”
“口口声声喊没钱了,没钱你们不会去典当买的首饰吗?只会伸手找我要?”
苏落葵一通数落,直接让顾家众人目瞪口呆。
就连顾京墨,也震惊地看着她,问道:
“葵儿,你怎么说话如此犀利?从前你不是这样的!”
苏落葵闻言,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气,顷刻间变了脸色,眼泪说流就流下来了,她凄凄楚楚向顾京墨哭诉:
“夫君,我也不是故意要说这些的,实在是祖母和母亲她们,花钱太过分了呀!”
“如今整个顾家,没有自己的产业,铺面、田地、庄子都没有,既做不了营生,也不能收租子;家里的女眷除了我,都是坐吃山空的;男人们除了公爹有点固定的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