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抽取他们的寿命。
而这三个黑衣男子,不知道用了什么邪门法子,他们的精血虽然虚浮,总量却充沛得没有道理。他们的寿命,更好似被泼了大桶汽油的篝火一样,火势滔天,炽烈无比。
任凭黑气中的邪物吞噬,他们自身却浑然无事。
“东云,有高人啊!”刑天鲤幽幽道:“这一天一夜的功夫,让兄弟们,老实蹲在船上,不要下去招惹麻烦了。”
“他们么。”
刑天鲤看了看那些被海关警察肆意折辱的青年,轻轻的摇了摇头:“自强,说起来轻松,想要做到,可不容易。”
左手缩在袖子里,刑天鲤掐了巫印,无声的默诵巫咒。
数十道噬心巫咒悄然发动,无声无息间,就附着在了所有登船的东云人身上。从这一刻开始,三天后,他们就会络绎暴毙,而且死因全都会是心力衰竭。
大概一个月内,这数十名东云人,会全部死绝。
刑天鲤微笑,看着那些气得浑身都在哆嗦的青年,轻声道:“好好记住今天的这一课。国弱,哪里有讲道理的地方?弱国无外交,弱族无人权,你们可一定要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的记得这一天。”
心情不好,刑天鲤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头等舱房。
心情极差,他顺着楼梯攀爬的时候,随手一抖通天妙竹,隔壁巨轮上,正在吊运的大型机械中,有几台看上去体积极大,构造极复杂的机械,其核心部件,就被无形剑气震出了暗伤。
刑天鲤是个文科生。
他破坏了这些机械,至于说,未来会造成什么后果,比如说特种炼钢炉倾覆,会烧死多少东云技师之类的事情,他一个文科生,可不懂。
一天后,客轮鸣笛,启航出港。
刑天鲤隔壁,原本空置的头等舱房间,在启航前,有一少一老,临时购票上了船。
这一老一少,看模样,是一对儿主仆。让刑天鲤诧异的是,他们身穿东云人的传统服饰,即有点改版的‘吴织’袍服。但是他们的身高嘛,分明不是东云人能有的。
那看上去是少主的男子,身形高挑,单薄,好似一根略微压扁的细竹竿,能有几近六尺高,比刑天鲤还要高出了半个头去。
这厮待人的态度,也极其冷傲,见谁都是微微挑起下巴,无声无息的先从鼻孔里喷一团冷气,一副‘老子天下第一,尔等尽是傻皮’的做派。
而那看似老管家的老人,身量比那少主还要高出了一拳。只是,如此身量,堪称‘豪杰’,这老人却时时刻刻,见谁都微微佝偻着腰身,点头哈腰的,还没开口,先满脸堆笑,一副谦卑、谦逊到了极点的模样。
这两人,乍一看去,并无太多古怪。一个被宠坏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纨绔公子,以及一个久经世事锻炼,通晓人情世故的老管家,仅此而已。
但是刑天鲤却总有种莫名的危机感,这两个家伙,好似两头可怕的洪荒巨兽,收起了爪牙,缩小了体型,强行扮作了无害的小白兔,悄摸摸的蜷缩在自己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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