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魏忠贤指了指身边民宅中,那些‘叽叽嘎嘎’叫嚷大闹的土著:“就这群黑皮猴子,您这是,准备拿他们做炮灰?”
刑天鲤咳了一声,正要解释什么。
“不用解释了,咱家看出来了。您哪,这颗心也够黑的。非我族类,死了也不心疼。您想要在黑婆罗洲闹点事情出来,但是舍不得让本家兄弟去死,所以,包括那些东云岛奴,都是您找好的炮灰!”
魏忠贤笑得贼灿烂:“这些炮灰,一个呢,死了不心疼,二个呢,死了不需要抚恤金,多好的炮灰啊!咱家,懂;咱家,明白。”
刑天鲤深吸了一口气,他想要解释点什么。但是看看魏忠贤那张老菊花一般灿烂的笑脸,得了,别解释了。没错,他就是在找炮灰!在这黑婆罗洲,甚至在东云本土,甚至未来在大玉朝的疆土上,他都想要做点事情!
他想要做的那些事情,免不得流血,免不得死人。
本家兄弟,他是舍不得牺牲的。
所以,东云人,还有这些土著,死则死矣,刑天鲤多帮他们念诵一点超度的经文,也算是尽了一份人情了。
刑天鲤有点恼怒。
面皮就有点发黑。
实在是,魏忠贤这种老奸宦,实在是见过了世间太过的肮脏,他毫不客气的将刑天鲤心底隐藏得极深的那一点‘自私’和‘黑暗’给挑破了,刑天鲤有点恼羞成怒了!
“甭恼羞成怒啊,咱们又不是圣人,有点小心思,不是很正常的么?”魏忠贤笑吟吟的看着刑天鲤:“咱家都一把年纪了,还是太监出身,这隔三差五的,还找几个小宫女暖暖被窝,试试‘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滋味呢。”
“人哪,只要不是圣人,什么七情六欲啊,什么蝇营狗苟啊,免不得的。”
一肚皮窝火的刑天鲤呼出一口气,他居然被魏忠贤给说服了——没错,自己又不是圣人,前世苦修数十年,也不过是侥幸修得了个天仙!
既然不是圣人,心里有点黑暗,有点算盘,不是很正常的么?
刑天鲤刚刚这般想,就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好一个老太监,难怪古代宠信太监的皇帝,基本上没什么好下场……这么肮脏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被你三言两语,居然就说得‘通透’了,说得‘理所当然’了!
啧!
刑天鲤指了指魏忠贤,笑道:“您老,找我就为了说这几句话?”
魏忠贤双手揣在袖子里,目光朝着四周张望了一番,薄薄的嘴唇微动,喃喃道:“好地方啊,真的是好地方。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地广人稀,潜力无限。真的是,好地方。那大玉朝的蠢货,啧啧,这么好的地方,居然说丢就丢!”
“刑天小子,咱们联手,把这块地给占下来罢!”魏忠贤笑得很灿烂:“咱家一见你,就知道你是个好小子,对咱家的胃口。”
“咱爷俩也别说虚话了,这黑婆罗洲,他大玉朝不要,咱们可是看中了。”
“咱们撕扯撕扯,勾兑勾兑条件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