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神色平静,看向旁边人的眼睛里,只有一滩死水。
仿佛桑敏的出现,在她意料之中。
听见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也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她像是被定住,看着桑敏收敛起阴狠的表情,装作关心的样子。
“姐姐,你看起来好虚弱,是生病了吗?”
“怎么这么小心呢?要是好不了,可就当不成我的伴娘了呢!”
语调是一贯的软糯天真,听得虞烟直犯恶心。
脑中有根弦被扯了扯,才渐渐回过神来。
桑敏就站在床边,穿着红色风衣,妆容完整。
因为婚礼在即,脸上带着掩藏不住的得意。
她就这样,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睥睨虞烟的表情。
而自己呢?
脸色苍白到极致,躺在病床上,没有半点生气。
“哎呀,我怎么就忘了,你那疯子妈跳楼自杀,就算你想来,怕也是要被赶出去,多晦气……”
虞烟手指蜷了蜷,扯着唇角问,“说够了吗?”
哪怕再想装作不在意,可听到这些字眼,还是没办法克制。
她眼底盈满狠厉,瞪向桑敏。
干哑的嗓音里,裹挟着低沉的怒气,“要是来看笑话,恭喜你,你达到目的了。”
虞烟勾了勾唇角,缓缓地扬起笑容,出言提醒。
“不过,既然你都能找到这儿来,那也应该知道,这病房,是谁给我定的吧?”
桑敏原本得意的神情,瞬间垮了下来。
虞烟盯着她的脸,眼角弯起,笑意更深。
随后学桑敏的样子,撅着嘴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是你的行知哥哥呢!”
她想到什么,嗤笑着说出,“他最近好像很闲,天天都在我身边,寸步不离把我守着。昨天晚上,还蹲在我脚下,给我擦药……>> --